祈战确实很不满,不满南溪竟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将那双漂亮的双腿藏了起来。

南溪明显被吓到了,身体不安的微微弯曲,那是一种极度不安之下的自我保护状态。

祈战深呼吸着,指尖蜷缩虚虚的收拢又松开,极力的压抑住了想要将那碍眼的被褥掀开扔一边去的冲动。

他收敛了所有阴暗的情绪,用克制和理智编织成牢笼,将沟壑难填的渴求尽数关在里面,而后埋藏心底深处。

“明日天一亮就会拔营回宫,还是早些歇息吧。”

他明面上装得不在意,大发慈悲的给南溪递了台阶,而南溪也确实乖乖的顺着他的意点了头。

南溪只觉得松了一口气,一边说着好,一边撑着身体平躺了下去,而后翻身侧躺一气呵成,拉着被褥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一个后脑勺对着祈战。

祈战微微眯眼,舌尖略微不爽的顶着犬牙舔了舔,半晌,神经质的哼笑了一声,也开始宽衣解带往床上躺去。

外间隐约传来大臣们还在拼酒的喧闹声,营帐内烛火熄灭了大半,仅余两盏散发着微微的暖光。南溪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但实际上一直关注偷听着祈战的一举一动,直到听到沉稳而绵长的呼吸声,他才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精神。

困意汹涌来袭,南溪确实已经精疲力尽,没过多久就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昏暗的光线之中,本来与南溪背靠背侧卧的祈战翻了个身,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点睡意?

他一手撑着脸颊侧躺着,晦暗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南溪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他动作很轻掀开了被褥,南溪被凉得下意识瑟缩发抖,而后整个人蜷缩成了虾米状,总算稍稍回暖了些。

他并未醒过来,反倒是让祈战更为肆意大胆了起来。

宽松的丝绸裹裤裤脚被一只大手撩起,而后掌心缓缓贴到细瘦的腿上,从大腿到膝盖,而后顺延到小腿脚踝骨,连小巧玲珑的脚掌都被掌心肆意的抚摸过。

昏暗中,一声满足的喟叹轻轻响起。第18章 这皇宫就是一个巨型的牢笼……

回到皇宫以后南溪又恢复了深居简出的生活,贤妃偶尔会差嬷嬷给他送些亲手做的糕点吃食来,南溪已经不像第一次那般警惕不敢吃,也会让青栀会送些回去。

除了待在承德殿以外,南溪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御书房。

祈战在御书房东侧一角的窗棂下给他专门安排了一个矮桌,方便他在那里练字写画,偶尔还会拿着古籍教他典故,然后反过来考他有没有融会贯通。

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算轻松,但让南溪比较惆怅的是,祈战觐见大臣是从不避讳他的存在,就好似这次一样。

“陛下。”

左相司徒瑾撇了南溪一眼,想要将他撵走的意图很明显,但祈战却摆手无所谓道:“左相有事但说无妨,他就算听到了,也没办法传递出去。”

不知是自负还是自信,祈战笃定南溪没办法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这座皇宫就像一个巨型的牢笼,而南溪是折了翅膀的金丝雀,就算笼门打开,他也飞不出去。更遑论这皇宫之中处yan驭vip处都是祈战的眼线,他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向外界传递出任何的信息。

南溪安分的低头作画,装聋作哑。

司徒瑾见祈战坚持,虽心中颇有微词但也没有置疑什么,他直入主题讲出自己这次面圣的来意。

“禀告陛下,礼部贡院传信,昨日春闱三场考试已全部结束,共录取考生一百一十三名。”

祈战闻言挑眉:“哦?今年贡士人数竟只有一百一十三人,较之往期少了一半有余。”

“看来今年的贡士质量不如何。”

他一言下了定论,司徒瑾眉心紧锁,观其神态,似乎也是赞同祈战的观点。

祈战漫不经心的曲着手指轻轻敲击着书案:“既然春闱会试已然出了结果,那便让礼部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