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都让祈战看在了眼里。
过了没多久,客栈小二送来了一小罐开胃助消化的山楂果,吃着酸酸甜甜的,确实没那么难受了。
一行人只休整了一天,第二日一早就重新启程。
进了睢城后,距离晋国京城便只有七百多里路,马车正常的赶路速度十日左右就能赶到。
出于对南溪病情的考虑,这回就没之前那般赶了,一路走走停停,正正好赶在年二七那日到了晋国京城的京郊。
祈战没有通知朝中任何人接驾,反而很是低调的进了城,过城门时甚至还被守卫拦了下来盘查。
那名守卫看了亲兵出示的令牌后,当场就软了腿,正要跪下叩拜三呼万岁时,坐在马车里的祈战撩开窗帘,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让守卫僵硬在了原地。
亲兵倾身在其耳边低声道:“此次陛下低调回宫无意让任何人知道,你切莫声张,权当不知便是。”
未了还威胁一般补上了一句:“若是传出去半点风声,仔细你脖子上的脑袋。”
那守卫忙不迭的点头表示明白,而后战战兢兢的小跑着回去让同僚赶紧打开关卡和城门。
直到马车缓缓驶入京城的街道逐渐消失不见,那名守卫才如同死里逃生一般直接软倒在地上,身上冷汗津津。
同僚问他:“你这是撞上脏东西了?怎么怕成这幅模样?”
那守卫抖着手捏着袖子擦了擦汗,低声嘀咕道:“要真只是撞上脏东西就好了。”
“你说什么?”
同僚没听清楚,他赶忙摇头说没什么,而后绝口不提刚才那事。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入皇宫,等朝中大臣得知新帝居然回了京的消息,匆匆穿上官服赶到时,祈战都已经穿上龙袍端坐在了龙椅上,桌案上摆着的是一卷卷弹劾朝中大臣趁着他不在京中时大肆结党营私的奏折。
他俯视着朝堂下呼啦啦跪了一地的官员,眼神轻蔑:“孤不在这段时日,各位爱卿日子过得不错啊。”
他说话时带着三分笑意,可眼神却如三尺冰霜般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