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安抚她。但其实他自己手心也是发凉。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也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开始指责常姑婆了。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看不出来你这么狠的心。”

“……”

常姑婆张着嘴解释,说自己都是一片好心,没男丁养老多么可怜。“我是不想让他们绝户啊。”

越说,越觉得自己苦口婆心。

这番话直把在场的人说得无语。平时可真是没听过这人说过这些话啊。

真没想到啊……

特别是刚刚还拦着宋如星的两位退休老师更是惭愧得没法待下去了,转身就出了门。这事儿搁在谁家里,那都得闹疯了。现在家里就一个孩子,谁家不是宝贝啊。宝贝被人这么糟践,换做是自家孙女,自己这个当奶奶的也得拼命啊。

常年和宋如星两口子已经稳住了情绪,两人现在目的明确,也不和这恶婆子争吵了。和这种思想顽固的人没啥好说的。

现在就是要让这恶魔付出代价。为女儿讨回公道!否则真是枉为人父母。

宋如星抱住女儿,咬紧牙关,无声的示意常年能继续。她刚刚也看到了,常年打开了录音机。所以刚刚才会引导大姑婆自己交代。

要不然按照之前的那点证据,警察来了也只能调解。

常年深吸一口气,过来和常姑婆道,“你交代清楚,你平时到底是怎么对欣欣的。怎么让她不吃饭,让她变得有病?”

常姑婆道,“也,也没啥,就是吓唬吓唬。”

常年道,“你扎了她哪里了,一天扎几次?”问这话的时候,他握紧了拳头,才忍住心里的戾气。

“你要么现在说清楚,要么我就立马让你去公安局交待清楚!”

常姑婆开始吭吭唧唧,但是在常年这股气势的压迫下开了口,“我,我也记不住啊。这两年多……”

宋如星一听两年多,基本就是在孩子没满一岁就遭罪了。两眼愤怒得冒血丝。

常姑婆还在回忆。

慢慢絮絮叨叨的交待了一些细节。一开始是孩子闹夜,她想让孩子乖一点就吓唬一下。后来慢慢的是怕孩子吃多了。

边说她还不忘给自己解释为啥要这么干。说孩子闹夜吵着邻居不好。

又说女娃子哭多了,对家里不吉利。

但是越解释,越打破了在场所有人的三观。

常姑婆平时和气慈祥的形象是彻底没了,就和摘下面具一样,成了旧社会里吃人的怪物。

这可是新时代啊,怎么还有人有这样的思想!

常姑婆最后交代完了,虽然说起来断断续续的,可在场的人稍微自己整理一下,也算出来了。

基本这孩子每天都要被扎针。不听话就扎。

常年咬着牙龈,双眼充血,“你这手段还挺厉害,知道用针扎。”

常姑婆小声道,“这,地主家里以前这么干的。不伤身体的。”

常校长坐在沙发上如同老了十岁一样,“你,常梅花,你可真是狠毒的心啊!当初我可怜你,就是二叔一家可怜,以前在地主家里做过苦力。结果你这把地主家的手段用在了我家人身上了!”

“大哥,我真是为了你们好啊。为了这个常家。我还想着要是你们实在生不出儿子,我可以让我家健健来给你们家当儿子。”

“你,你无耻!”常校长都找不到话骂人了。

常年抖着手,拿起电话,拨打出去。

常姑婆还想和常校长求情,听到常年报警的声音了,立马过来,“大侄子,我可啥都说了啊。你还报警干啥啊?”

“你是说了,但是你做的那些事情不能算了!”

“大侄子,我可是你姑啊,我是你长辈。你这样,以后还咋回老家见人?”

又转身看常校长,“大哥,你这样狠心,以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