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地,沉下去。

林曼找到肖染的时候,她正坐在吧台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不知名的烈酒。

吧台上一字排着十几只空酒瓶,肖染不让别人收走,固执地往胃里灌着那些滚烫的液体。

不远处的舞池中充斥着放纵的尖叫和动作暧昧的男男女女。

肖染看见林曼,一把拉住她,一个劲儿地傻笑,大声嚷嚷,要多一个酒杯。

林曼拦住她,眉头皱了起来,架起肖染的一只胳膊就要往外走,“肖染,你明天还要上课知不知道?!”

她刚才凑得近,闻出来了,肖染身上,除了浓烈的酒精味,还有一股别的味道:好像吃多了烧糊了的圆白菜然后又放了个屁一样。

林曼知道那是什么:隔壁楼的Fraternity(兄弟会)经常会飘出的味道大麻。

“曼曼你干什么啊?怎么这么扫兴啊!”肖染推开林曼,跌跌撞撞地到处乱晃。

酒精和药物同时作用的大脑根本管不了脚上的动作,她稀里哗啦地碰倒了旁边的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