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量一直不是很好,如果昨晚说了一些不太得体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还有,”他对陶明灼笑了一下,“谢谢你昨晚帮我。”
陶明灼看着他,有些含糊地“嗯”了一声。
荆瓷感觉陶明灼的脸色好像还是有些不对,他望着自己,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却又迟迟说不出口的样子。
荆瓷问:“还有什么事吗?”
陶明灼顿了一下,说:“没什么,我就是来……来确定一下你还好不好。”
荆瓷“嗯”了一声,温和道:“我已经没事了,谢谢。”
陶明灼看着他,沉默少时,突然有些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其实人生并不是永远都能顺心如意的,但是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也都不应该……不应该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荆瓷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什么?”
陶明灼的喉结动了一下,有些突兀地换了个话题:“你吃饭了吗?”
现在是下午两点,荆瓷醒来后便往公司赶,加上他感觉不到饥饿,所以自然是没有吃午饭的。
荆瓷不知道陶明灼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实话实说:“还没有。”
然后他看到陶明灼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荆瓷看到陶明灼的视线偏移了一下,落在了墙上的那幅油画上,然后又重新看向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荆瓷,”陶明灼说,“你之前请我吃了很多顿的饭,我知道那都是从一些很好很贵的餐厅买的,所以我的心里就……就一直很过意不去。”
陶明灼的表情看起来很沉重,荆瓷怔了一下,随即感到有些忍俊不禁。
只有荆瓷知道,其实并不存在谁欠了谁这一概念,事实上,陶明灼这段时间给自己带来的体验是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