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素当即笑了,这次没拦。
明明两人才见了三次面,但相处起来不尴尬,很是自在。
汤显灵是个很好的人,难怪铁牛喜欢,他也喜欢。
灶屋忙起来,叮叮当当的备菜切菜,汤显灵干活很是麻利熟练,一点都没在铁牛跟前有些‘娇气’模样,王素素看的惊诧。
“我知道你是做吃食买卖的,今个一看,真是利索。”
“切菜切得好漂亮。”
汤显灵:“我在家也是练的,起初就是能吃,后来有个厨子给我教了六手,那段日子我家天天吃土豆蛋子。”
然后汤老板为了炫技,还给王阿叔雕了一块萝卜花。
王素素哑然失笑,逗得不行。
皇甫铁牛在杀鸭子,听到灶屋笑声习以为常,不管谁和显灵在一块都会开心的。张怀往灶屋跑,说是看看热水烧开了没,进去就看到铁牛夫郎拿着一朵萝卜花送他家素素。
张怀:……?
王素素接了萝卜花,夸赞好看,你可真厉害。
“哪里哪里,确实是一般般的厉害吧。”汤显灵笑嘻嘻,嘚瑟显摆成功!
张怀拎着一壶热水又出来了,蹲在旁边给鸭子桶里倒,一边说:“你家汤显灵还挺会说话的。”
“嗯。”皇甫铁牛手下扒着鸭毛,抽空看了眼张叔,说:“你要学吗?王阿叔是不是很少这么放声笑?”
张怀:……
“那没,跟我在一起时,常常都笑。”
张怀疑似嘴硬,拎着空壶偷偷往灶屋去,打算学一学。
没多久张海牛跑回来了,身上衣裳又没了,光着膀子,手里拎着一兜子用他坎肩包着的。
张怀见怪不怪,问:“这次又摸了什么?”
“螺丝,好多田螺。”张海牛敞开了兜子,给爹看,一边说:“我和栓子几个没去水深的地方,我们底下泥多的河里摸田螺。”
“那边泥滑,还是少去,滑到了脚拔不出来也危险。”张怀说。
张海牛:“知道了爹,我们换着下去,留有人在岸边守着。”
张怀:……
一兜子泥浸的田螺,这个得好好刷洗刷洗,张怀拿了把剪刀,带着儿子去河边洗田螺,等收拾好了,回来用黄酒炖炒一下,又添了一道菜。
傍晚日头还未落下,张家院子桌子摆了出来,桌上菜色:姜母鸭、田螺、清炒各种绿叶子时蔬,还有一盘皮蛋。
开饭!
“这个鸭蛋黑乎乎的是不是坏了?”张海牛都不敢下筷子。
汤显灵:“你尝一口。”
张海牛一听,五哥都说了,那定没事,估计是奉元城的美食,于是挟了一筷子就往嘴里送,大口嚼着,然后高高兴兴的脸上笑容扭曲,就差呸出来。
这啥啊,难吃的厉害。
张海牛这般神态,不像是骗人,王素素和张怀都愣了,难不成不好吃?不会吧,显灵可是开饭馆的,也不会拿这个唬孩子。
张怀嘴上说:“这小子山猪吃不了细糠,我尝尝。”也挟了筷子送嘴里,嚼两口眉头都皱了下。
“爹、爹,是不是一股怪味,难吃!”张海牛硬生生将口里东西咽下去才说的,整个脸皱巴巴,还不忘安慰五阿哥,“肯定是放坏了,不会本来就这个味。”
张怀也没吐出来,“就是有点奇怪,没吃过。”
搞得汤显灵也狐疑,难道皮蛋放坏了?不会啊,他剥的时候闻过没坏味的,就是这么想着,还是伸筷子挟
王素素也尝。
“有点怪,但是吃着吃着香的。”王素素说,分辨:“没坏。”
张海牛:!!!这都没坏?
张怀一看素素能吃,又下筷子挟了块,他也要仔细品品。
“没坏,皮蛋就是这个味,吃起来有点形容不上来的味道,刚开始不习惯,有一天就喜欢上了。”汤显灵说的是自己。他小时候不喜欢吃皮蛋,觉得有点苦涩,后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