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铁牛:?
夫郎真可爱。
“你睡会,我赶一下路,不然日头毒起来,你皮肤要晒红了。”
“知道了。”汤显灵就把脑袋挨着铁牛背后那儿,铁牛背影遮挡出一片阴影来,他在草席躺着,本来想睡不着,可能车子颠簸,没一会竟然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入眼的景色换了换,不远处山高大巍峨耸立,一片片田野呈高低不同,麦子已经收完了,此时地里光秃秃的泛着焦黑,麦秆焚烧过的痕迹。
“到了吗?”汤显灵问。
皇甫铁牛:“到了,就要进村。”
一路上不少村民打招呼,特别热情都是看汤显灵。汤显灵笑眯眯,一概都是你好、您好、婶婶、大娘、叔叔等叫。
“哈哈哈你得喊我阿爷了。”
汤显灵:“我瞧着您年轻身子骨硬朗,称声阿叔正合适。”
对方逗得哈哈大笑。
等车子走远了,汤显灵反应了会,“刚才那位是夫郎?”
“对,是许三爷的夫郎。”
“瞧着精气神很好。”汤显灵说完,道:“我以后要是老了,也是个乐呵呵的小老头。”
“那我是个乐呵呵的大老头。”
“你那么严肃”汤显灵轻哼了声,“你是个大色老头。”
皇甫铁牛跳下骡车,拉着骡子走,看了眼夫郎,轻轻说:“胡说,我对旁人从没有这般的。”
“……”汤显灵信,他家铁牛对外是一视同仁的真正经,便说:“我也要下去走。”
皇甫铁牛停了骡车,扶着夫郎下来,汤显灵轻轻说:“你是汤显灵特定的大色牛。”
“嗯。”皇甫铁牛点头,笑了笑。
二人一路走,到了张叔家。
王阿叔敞开了门,招呼二人进来,一通寒暄,海牛在外玩。
两人也是赶得巧,前段时日农忙厉害,现在粮税交了,麦子也收拾出来,只剩下一些鸡零狗碎的闲活。
“拿这些作甚?”张怀皱眉说,太破费了。
汤显灵:“小半个月前我大姐来我家,我给大姐孩子买了许多,大姐临走时叮嘱我,也得给铁牛这边娃娃捎上同样的,她家三个孩子,张叔家就一个海牛,显得多了,其实正合适。”
张怀一听,怔愣了下,而后笑起来了,再也没说客气话。
他听出来了,铁牛夫郎意思,以后是一家亲戚,汤家亲姐姐娃娃有的,他是铁牛这边叔叔,娃娃也得有。
“他就是话少,张叔你知道的。”汤显灵说。
张怀点点头,“铁牛从小话不多,跟在他义父身后也是,但是人很周道孝顺。”
他还有这么一个大侄子,高兴。
王阿叔见此便不多说,将东西都收起来,显灵拿的东西都很合适,一块粗布一盒点心,其他的就是海牛三样玩具。
“怎么还有根红绳?”
汤显灵把三郎闹着要红绳的事说了,笑嘻嘻:“……给海牛也备上,就是少了个发簪。”
“那可不敢。”张怀道。
王素素笑了起来,“显灵逗孩子玩呢,就咱海牛那样别说戴发簪,就是红头绳都有些惹人笑话了。”
现下的红头绳不仅是一根红线,而是编织过,一指宽还挺精美漂亮的。
正说着,门外还没见人影,先听海牛哇哇叫声。
“阿爹,爹,我刚听村里人说我铁牛哥回来了,还有五阿哥。”
小孩是跑着回来的,等进了院门,汤显灵一看,顿时没忍住笑倒在铁牛身上,因为、海牛、太、黑、了!
简直像一块黑炭头,牙齿又白。
“难怪王阿叔说不敢戴头绳,确实确实。”汤显灵憋笑。
皇甫铁牛嘴角也压不住了,海牛喜欢玩水,爬树,赤脚光腿露出两条胳膊,夏日就穿个坎肩短裤,村里娃娃都这么穿,但海牛太爱玩了。
晒成了这般。
海牛喜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