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灵就是很厉害。”

“嘿嘿~”

在蒋芸看,五哥儿说的这些不算苦,跟她年轻那会比起来,还差这些,但她看五哥儿高高兴兴模样,并非是抱怨唠叨,心想:那她年轻那会也是很厉害的。

干那么多。

这般想,一肚子的‘比苦’就不说了。

“五哥儿,昨个儿香萍还问我,没过节作甚棋子豆。”

汤显灵:“我也是送三姐走时有了灵感,铺子开张,回馈食客做点棋子豆,先前不管是打官司,还是和赵大郎干架,坊里大家伙很热心肠帮咱们,这玩意成本不高,谁要吃自己舀。”

“好着呢。”蒋芸听了觉得对,她都没想到这儿。

棋子豆还是两种:五香鸡蛋口、椒盐绿豆面口。大锅灶热过,切成小丁的棋子豆下锅,小火慢炒,没一会溢出香味来,炒的小面丁四面有些鼓胀,汤显灵捏了一颗,顿时:烫烫烫!

皇甫铁牛进来了,“撒手。”

“没事,我吹吹。”汤显灵左右手倒着来,吹了吹,自己没吃,送到铁牛嘴边,“不烫了,你尝尝,这次我比上次更有经验,瞧着都鼓起来了。”

皇甫铁牛嚼了一颗,里头略空一些,吃起来很酥。

“好吃。”

“花椒我舍不得放,这次买的是花椒晒干的叶子,这个便宜,磨成粉掺到面里。”汤显灵说着也捏了一颗,吃起来很香,不是那种乍一吃惊艳到哇哇叫的香。

毕竟食材简单就是面食,但吃起来是一颗连着一颗那种魔性的好吃。

“娘你尝尝。”

蒋芸爱吃这个,她在奉元城过了三十多年,也算是奉元城胃口了,晌午吃了一小碗,汤显灵问要吃啥去买的时候,蒋芸就摆手说她不吃了,吃饱了。

汤显灵:“……”

确实是魔性棋子豆。

汤显灵和铁牛晌午吃了煎饺配着绿豆汤,看到李记甜醪糟铺子门口断断续续都有人进出,可见生意不错,不过天热,正街各个饮子生意都好。

老赵家糖油饼自从那次俩家打起来后,生意一直没起来。

汤显灵也不会真脸大到想是两坊邻里替他‘同仇敌忾’抵制老赵家买卖,最初几天肯定有这个原因,现在生意一直淡淡的,估摸是天热,人本来胃口不太好,油炸的容易上火吧。

“要不要配点饮子?”汤显灵吃饭时琢磨。

蒋芸说:“那暮食添点绿豆汤?”

“要是绿豆汤那就是添头,卖不了。”汤显灵觉得他家要价略高,再问食客要绿豆汤钱有点不合适,这东西不难煮,拿这个当饮子卖不行的。

得搞特色!

皇甫铁牛道:“先卖几日,你瞧瞧看。”

“也是。”

第三日熏肉,这是给鸡蛋灌饼做准备的,又买了些鸡蛋,同卖鸡蛋的说好,明日再送些来,就送六十个吧。

这一日晌午刚过,天上日头正热着,在西市吃过饭的崔大宝就急吼吼结了账往回走,丁权还奇怪,“崔兄急甚?这日头正毒着,迟一迟回去吧。”

“不行不行,我回家还有要事。”

丁权知道崔大宝没什么活计,也是有福人,靠着家里租金过日子,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清闲潇洒,哪里像他给卫少爷顾三郎鞍前马后做帮闲谋生。

“咱们刚吃完酒说的正兴头呢,再聊聊。”

崔大宝看看外头艳阳天,想了下,现在回去睡觉也睡不着,又退了回去坐下,“那再等等,再说说。”

自打上次,唯有丁权和另一位帮闲去八兴坊买肉松面包,之后崔大宝就和丁权走动近了,虽说都是酒肉朋友,但是二人还是有几分真情意的。

“大爷,你这个日头往家里赶,可是家里有什么事?”丁权语气带着关心,他记得大爷家就一老夫和一夫郎,“可是伯父和孙夫郎的事?”

崔大宝:“不不,家里没啥事。”他看丁权真心挂心他家,不由左右看了看,没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