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女士其实心很软,我觉得我只要多认几次错,阮女士就会原谅我的。
可是谢先生说了这话,阮女士就失控了。
阮女士的脸上再也没有贵妇了端庄和矜持,她就像一个发了疯的泼妇,一边撕扯我的头发、扇打我的脸,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叫:谢治!安安那么乖,你即使不爱他,也不该这么害他啊!
不是的,我爱安安。我强忍着痛意,发自肺腑地保证,妈,我真的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以后会对安安很好的,只要你让我们在一起,我会拿安安当妻子来疼的……
阮女士不相信我的话。
谢先生也不相信。
至始至终,谢先生都在用一种很冷的眼神看着我,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样,谢先生的眼神冷得像深海的冰。
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却还是爬到了谢先生脚下,扯着他的裤腿,求他:爸……
我才喊一个字,谢先生就抬起腿,踹了我一脚。
谢先生这一脚踹得很重,我一个没跪稳,倒在了地上。
我倒地的第一瞬间,谢先生瞥了想上来扶我的李妈一眼:先送夫人上楼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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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了,我不应该离开小傻子的。
阮女士上楼之后,谢先生就和我说:沈老师的父母已经报警了,你明天去警察局做个笔录,笔录做完就准备一下,去南边的分公司做事。
说完,谢先生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没事就不要回来了,特别是安安在家的时候。
我听出来了,这是再也不让我和小傻子见面的意思。
我拒绝了:不去。
谢先生语气很冷地回:由不得你。
怎么就由不得我?我扶着桌角,站起身,狠狠地瞪了谢先生一眼后,就去找小傻子了。
可是没有找到。
小傻子并不在他的房间里面,我再次下楼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谢先生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里,就像在等我一样。
安安呢?我走到了谢先生身后,有点生气地问。
谢先生没有回答。
我看向了沉默不语的江贺,再次提高声音问:安安呢?
江贺瞥了谢先生一眼,确定谢先生没有不让说的意思后,才很小声地回答:安安正在医院照顾沈老师。
听到沈老师三个字,我立马拔腿往外走。
我要去医院把小傻子带回来,可是我还没走到门口,谢先生便对江贺下了命令:拦住他。
谢先生话音刚落,江贺就像座山一样,死死地挡在了我面前。
我和江贺动了手。
虽然我打不过江贺,但是江贺并不敢打我,他只敢扯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回拉。
我生气了,江贺再次把我往回拉的时候,我把门口的花瓶踢倒了。
花瓶碎掉的那刻,我捡起一块碎瓷片,开始往江贺的胳膊上划。
江贺的胳膊很快就见了血,他也痛到松了手。
我很满意,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走,江贺又捂着淌血的胳膊,挡到了我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手里的碎瓷片,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谢先生又让秦秘书,叫了很多警卫过来。
这些警卫又高又壮,像是早就预谋好的,他们一层又一层地守在家门口,不给我半点逃出去机会。
我有点绝望。
我瞥了一眼这些警卫,又瞥了一眼谢先生,把碎瓷片放到了自己手腕上。
我原本只是想威胁一下谢先生的,可是谢先生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么。
谢先生说:你今天就是死,也不能踏出这个家门一步。
我顿时被激怒了: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有什么不敢的,谢先生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你死了,我和你妈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行。
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瓷片划破动脉的那一刻,我想,如果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