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蔓延到整个过道。
似有人义愤填膺,似有人面露哀泣。
一片嘈杂无序中,
很轻又带了些凉意的声音传来。
“就是像我这样吗?”
嘈杂声如潮水般褪去,各色人影像是被掐住了嗓子般说不出话来。而背对着他们的清瘦人影似乎没察觉到这种略有心虚的气氛,偏头扫了跪在地面的人影一眼。
绿发褐眸,鼻旁有颗黑痣。
在原主模糊的记忆中,疲惫了一天的身体强制关机,又被一盆冷水泼醒的痛感,原主没看清面容,只记得床边金灿灿的发、守在门旁面上的黑痣、过道上重重的人影。
林砚被笼在雾蒙蒙的月色怀中,连一向冷白的肤色都被蒙了一层莹润,垂着眼皮时,仅能窥见些拒人千里的冷漠:“那日,寝室大门是谁打开的?”
贵族子弟看不起特优生的宿舍楼,有些贵族们生怕被染上穷酸气,个个都恨不得绕路走。如果没人带路,怎么可能在狭窄的楼梯道里,准确的找到原主的宿舍所在。
人影一下子瘫软在地,喉间微不可察的“呵呵”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