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暗浓从柜里拿出家居服正打算换上,手刚抓住衣摆,就见江栖野流里流气地晃了进来。
他以为江栖野要在客厅再待一会儿,没想到就跟在他后面。
那到底脱不脱呢?
都是男人,当着对方的面换件衣服其实也没什么,可是他们的关系不纯啊。
施暗浓权衡两秒,随即背过身换起了衣服。
江栖野站在床沿,撇到施暗浓的身体之后刚刚的愤懑瞬间消散,脑子里只剩下五个大字:他在勾引我。
江栖野从没想过男人的身体也能对他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许是太瘦的缘故,施暗浓的脊柱一节节地浮在背后,低头时颈椎突出,弯成了一道脆弱的弧度。
让人想要保护却又渴望咬住它狠狠地将人占有。
还没来及向下看,施暗浓就用衣服遮住了余下的春光。
江栖野舔了舔干燥的唇,喉结不自主地开始收紧,这时候他迫切地想吸根烟。
“施总,我去阳台抽根烟成不?”
“如果抽烟的话,你今晚只能去书房睡地板了。”施暗浓没有松口,说完,上床钻进了被窝。
江栖野牙关要紧,站在原地有些,最后还是暂时妥协,换上衣服跟着一起上床睡觉。
室内昏暗,只有床头一盏夜灯亮着,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窥到小区里还有很多人家没有休息。
江栖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睡过了。
从练习生开始,一天睡四个小时就是奢侈,拜刘移星所赐,停了工作,还能多睡一会儿。
可是生物钟养成,现在九点半实在太早,脑子清醒,难免想些别的事情。
“施总,今晚做吗?”江栖野翻过身,借着暖黄色的灯光打量起身旁闭着眼睛正安静养神的施暗浓。
他知道施暗浓没睡,枕边人的睫毛颤得极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暗浓眼睛睁开条缝,垂着眼帘黑眸一瞥,摇了摇头,“不了。不急,你明天有活动,今晚早点休息。”
一提这个江栖野就来气,他在被子里捏紧拳头,眼神狠辣得像是能透过万千阻碍穿到那个罪魁祸首面前将人砍死一般,“明天活动取消了,往后这几天也都没工作。”
江栖野的嗓音本就沙哑,现在又压着嗓子说话,听起来倒是有一些性感。
施暗浓对他的工作安排了如指掌,早就得知他要出席的活动悉数被停的消息。现在多问一句,不过是想让江栖野亲口告诉他,后续出手时也能让他猜到是自己帮的他。
商人从来不做得不到回馈的生意。
“怎么取消了?是行程有变吗?”施暗浓关切问道。
江栖野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交叠放到头下,语气散漫随意:“不是,得罪了一个小畜生,被搞了。”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孙岸应该能有办法,我们公司还得拿我当摇钱树,不会坐视不管。”
“你就不怕他们借这个机会跟你解约?”施暗浓问。
“我倒巴不得能赶紧解约,现在在公司接个自己喜欢的剧还得付违约金。就这几年我付的那些钱,早够我开一间工作室了。”江栖野只顾着回答他的问题,却没细想施暗浓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你现在解约,还有钱开工作室吗?”施暗浓仿佛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江栖野却兴致不高,“没钱啊,所以来找您了。”
说完,他撑起脑袋,像狐狸精勾引小书生那样露出一个魅惑的笑。
施暗浓听出这句玩笑话,侧过脸不再理他。
江栖野发现他的耳廓泛起了粉红,于是悄悄凑近,胳膊也偷摸摸地钻进了另一个被子里。
“哥,真不做?”
腰上突然被人触碰,从未经人造访过的部位敏感异常,他没来及做出控制,身体就像个被人捏住胡须的虾米一样猛地弹了一下。
“诶!”施暗浓惊呼出声,缓过来后身体已经缩进不知何时钻到他被窝里的江栖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