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栖野!你幼不幼稚?”对于这种幼稚无聊且极其容易引发战争的行为,方以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搞鬼。他粗拉拉地抹了一把眼睛,端起脸盆正要去泼他,江栖野举起早餐挡在身前十分欠揍地威胁他:“你泼吧,泼了谁也别吃饭了。”

权衡两秒后方以泽认命地把盆扔在地上,就在他准备继续完成他的洗脸大业时,身后这祖宗又开始作妖了。

“啧,你昨晚在这儿睡得怎么样啊?冷不冷啊?有蚊子吗?”江栖野凑到他跟前,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对着他开始搔首弄姿,一会儿摸摸脖子,一会儿捋捋袖子,反正怎么碍眼他怎么来。

“从小玩到大,我怎么不知道您老还有癫痫啊?有病就去医院,骚什么骚?”虽然不能一盆水泼他身上,但一捧水把他裤子浇湿让这神经病短暂地离开一会儿也行。

飞来之水把江栖野的灰色运动裤洇湿了一大片,反常的是这逼不但没有发火反倒极其热络地蹲他身边,撸起袖子开始有意无意地扒拉自己的头发。

“……”如果杀人不犯法,方以泽现在就想把江栖野摁到井里把他淹死。

江栖野看着无动于衷的方以泽疑惑地将胳膊伸他盆里认真问道,“你没看出来吗?”

施暗浓咬牙:“我瞎?”

江栖野故作震惊:“你不瞎啊?”

“他奶奶的!谁身上还没个草莓了?你一个刚开荤的小处男给我得得瑟瑟臭显摆什么呢!老子跟路南星滚床单的时候,你他妈还在选秀上跟人耍心眼儿呢!滚一边儿去!一大早上的就搁这儿碍眼。”方以泽终于忍无可忍,那盆水也如愿以偿地被泼了出去,不过遗憾的是江栖野躲得太快,一滴水都没让他挨着。

其实换作平时方以泽一定会追着他问些桃色新闻。不过现在不凑巧,方以泽没心情知道这个找事精的一点点私生活,他恨不得现在两人赶紧变成对家,省得江栖野想到啥事就最先来霍霍他。

江栖野听了以后觉得有理,方以泽跟路南星好了这么多年,早就不稀罕这些了,他们俩玩过的花样肯定多了去了,所以不稀奇也很正常。

于是他又扯了扯衣领去找大院儿门口正练太极的石山林。

“石老板!”江栖野把早餐扔给方以泽后扬长而去,不一会儿,大门口就响起了江栖野那独特的哑巴嗓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跟他金主爸爸的露水情缘。

他俩在一块统共才一个多星期,江栖野那张嘴从早饭讲到午饭,终于把自己嗓子讲哑之后,石山林给了他一个极其戳心窝子的反馈:“你能把你们这种登不上台面的关系讲得如此清新脱俗情深意切也是挺行。”

石山林真诚提议,“要不考虑考虑改行做编剧?”

“……”听到石山林前面那句话,原本满眼热切的江栖野瞬间垮下张脸,眼神也变得阴冷起来,“我们迟早登得上台面,他永远值得我拿出来炫耀。”

“行行行,知道你爱人牛,江大明星,咱现在能开始录了吗?”石山林对他这张臭脸早已免疫,吃完饭把碗一撂,“赶紧干活儿。”

下午的录制还是那老一套,先去山上找点儿能做的菜,回来之后就是一大看点选房子。

往季选房子时他们都顾及到方以泽带着家属,于是十分大度地把带淋浴的豪华小别墅让给他。可这次不一样了,江栖野家里也有人要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得寸进尺?”

镜头转到别处时,方以泽拿出刚赢得金奖的演技皮笑肉不笑地对在他身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江栖野冷声道,“少跟我装傻充愣,施总不就过来一晚上?你急什么急?”

“谁说我急了?我可不急,我一点儿都不急。”江栖野那拽得天上地下属他最吊的形象在公众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于是我们拽王从不用考虑在镜头前维护自身形象这种问题,不过这次他倒是略有收敛。

方以泽笑得瘆人,看到江栖野那对微微弯起的桃花眼后,惊得笑容立马消声灭迹。

江栖野看过去与他对视,明白对方在诧异什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