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天就回去了。”

“没，没吸烟啊……”

“你好好工作，行，拜拜。”

一条一条语音发出去，孙岸用了极大的定力才没把旁边穷得瑟的江栖野给踹出去。

终于，车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后，孙岸漫不经心地跟他汇报了一项不在计划之内的行程，“一会儿去你家接豆豆呢啊，少抽点烟。”

“去我家？”江栖野点着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后，两指夹着举在嘴边，愣了半晌，像是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似的，疑惑地看向孙岸。

带着火星的烟灰随着一个颠簸抖落，江栖野被烫得打了个哆嗦。除了自己买的那套公寓，公司宿舍，施暗浓家，江栖野终于想起了那个四年没回去过的别墅。

“你他妈不早跟我说！孙屁眼儿，你是不是故意的？”江栖野猛地把烟头暗灭在中控台上，刚刚的痞子样儿瞬时烟消云散。他慌里慌张地把四个车窗打开，拽着衣领一边散味儿一边开骂，“你傻逼是不是！我妈闻不了烟味儿你不知道啊？”

“知道你妈闻不了还不戒？长点儿记性吧你。”孙岸给他扔过去一瓶驱味喷雾，冷不丁地刺儿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