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本想叫他一声,却又在楼梯口站住了。

阳光落在他白皙细腻的手背上,手腕微微扬起弧度,指节在光下泛着透明,时鹤生轻轻地笑了一声,对着老板说:“再来啊。”

老板看上去并不是特别想搭理他,但还是给面子地扬了扬爪子,刚拨弄两下眼前的毛球,时鹤生再次扬手,就抽走了逗猫棒。

一人一猫玩得相当开心,傅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还是黄阿姨先发现他下来的:“先生,下来啦。你想吃什么早餐?”

傅禹看了一眼腕表,十点多,他摆了摆手:“不吃了吧,等会儿一起吃午饭就行。”

时鹤生转过头看他,淡淡道:“起太晚了,习惯不好。”

“睡过头了。”傅禹走下来坐到他对面,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想摸一把老板,却被老板轻巧避过。

“但下周还得去,事情没办完。”傅禹伸手去勾老板的脚。

“去哪儿?”时鹤生挑眉看了他一眼,放下了逗猫棒。

“华盛顿。”

时鹤生顿了一下,看向傅禹:“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要久一点,两三天吧。”傅禹斟酌着,抬眼看时鹤生的表情。

时鹤生却没看他了,只是收起来逗猫棒,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就在傅禹失落的一瞬间,他看到时鹤生站了起来,问他:“中午想吃什么?今天我准备做饭。”

“都行……嗯?”傅禹听清楚猛地抬起头:“你为什么要做饭?黄嫂做的菜你不喜欢吗?”

“不是。就是想做。”时鹤生说着就往厨房走去:“你想吃什么?算了,我先看看今天的食材。”

时鹤生走了,傅禹伸手去抓跳上来蹲在时鹤生位置的小猫,毫不客气地抱起来,恨恨地摸了两把,低声道:“不喜欢我?嗯?不喜欢也要被我撸,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傅禹面无表情地抓住老板的前爪,点着猫的鼻子,威胁她:“再挣扎下次我就不给你罐头吃了!”

“喵呜”老板猛地蓄力一挣,跑了。

傅禹带着手腕上被老板抓的两道白痕来到厨房,给时鹤生看。

时鹤生手上正洗着一把翠绿的小芹菜,看了一眼:“……不用打狂犬疫苗,放心吧。”

“……牙尖嘴利。”傅禹缩回手:“你要做什么菜?”

时鹤生把芹菜切成不大不小的段,道:“用不着你,出去等着。”

“黄嫂呢?”傅禹问。

“楼上呢,你起来的晚,现在去收拾了。”时鹤生说:“午饭我做就行了。”

“我帮你吧。”傅禹说着就去挽自己的袖口。

时鹤生站直了,瞪了傅禹一眼。拉着傅禹就往外走,他的手还沾着水,就这么拉着傅禹的手走出去,把他按在沙发上,又去翻找医药箱出来,拿出棉签和碘伏:“我不说,你就不知道被猫抓了要消毒?”

傅禹老老实实地伸出手给他看:“没出血,逗你的。”

确实只有一道浅浅的痕迹,没出血但也破了皮。时鹤生在他面前蹲下,棉签沾了碘伏涂在他手腕上:“虽然老板按时打针,但还是不能大意。她脾气就那样,时间长了就理你了,你别招惹她。”

“嗯,知道了。”傅禹点了点头,无比乖巧。

时鹤生不让傅禹进厨房,一个人炒了个芹菜牛肉、香菇青菜、宫保鸡丁和麻婆豆腐,汤是黄嫂一早炖上的鸡汤,就这么凑了个四菜一汤。

除了太复杂的鱼或者海鲜,这些简单的家常菜他都会,而且做起来得心应手。

倒是傅禹,刚拿起来筷子,就想到了什么,他问时鹤生:“我记得……你不吃芹菜?”

时鹤生看着那道他今天最想吃的菜,问:“我有吗?”

“有。”傅禹十分肯定:“从来不吃。”

“忘了。”时鹤生拿起筷子,尝了一根芹菜,说:“我现在觉得还挺好吃的。”

“……”

“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