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得备课有些乱,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等他走出门,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傅禹的车在正门口,不是自己开的车,带了司机。
他从后面钻进去,急忙道歉:“我迟到了。”
傅禹从善如流的把屏幕上的文件看完,合上电脑,看了一眼手表,说:“十分钟,罚三倍。”
“好。”时鹤生坐下,侧过头看他,眼睛里透着狡黠:“三十分钟,这时间你准备什么时候用?”
傅禹面不改色的回答:“总有用上的时候。”
时鹤生笑了一声,伸出手拍了一下傅禹:“别动什么坏心眼儿啊。”
“你怎么知道是坏心眼儿?”傅禹眼尾弯弯看着他,满眼都是欢喜:“我对你能有什么坏心眼?”
得,不如不说。
时鹤生默默地换话题:“走吧。早点拍完早点结束。”
“先去取衣服,我找人赶制了两套新的。”
“怎么又做了新衣服?”时鹤生惊异地问:“前两周那套西装不是新的吗?你是不是天天没事干就忙着做新衣服了?”
“是啊。”傅禹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结婚可是大事,我每天都要穿新衣服才能出门。”
“……”时鹤生说一句吃一句亏。他是发现了,以前他拿师长的身份横压傅禹一头,现在这小兔崽子长全了,什么都要报复回来。
他默默腹诽现在的傅禹像只大孔雀。一边小声道:“快走吧走吧……是我说错了,行不行?”
傅禹伸出手放在他头顶上揉了一下,低低地笑了一声,答:“当然行。”
又是两套差不多的西装,不过这次是深灰色带暗纹的样式,稳重大气,也不像黑色那么沉闷,更显日常。
两个人各自进去试。
傅禹出来得比较早些,他换衣服做事都很迅速,质感十足的深蓝色衬衣搭着深灰色的西裤,勾勒出线条流畅的长腿和坚韧挺拔的上身,身材高大,气势摄人。
手腕上最新款的铂金腕表镶嵌宝石,贵气逼人。
时鹤生刚走出来,就从后面看到傅禹垂着头对着镜子整体腕表的样子。
他侧脸英俊,手臂弯曲的弧度显出宽阔的肩背和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可能是贵气实在养人,明明是已经做了够低调的颜色和款式,傅禹还是穿出了他好像一辈子也买不起的样子。
虽然他确实也买不起。
反观他自己,灰色的西装和白色的衬衣挂在身上,虽然也很显身材,他虽然瘦,但是站的直,勉强算腰细腿长。
但他总觉得因为肩背不够宽,腰肢不够有力,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随时可以挤进地铁上班的社畜。
和傅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正想着,傅禹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他。
傅禹没回头,就着镜子,从里面打量着他,喃喃道:“真好看。”
时鹤生听见了,却跟没听见似的走到他旁边,照着镜子扒拉了两下额发,问:“什么呀?”
“我帮你系。”傅禹自然地接过他手里还没系的领带,绕过他的脖颈上,趁着系紧的时候猛地把时鹤生拽了过来。
“唔你要勒死我吗!”时鹤生猛地被他一拽,脖子仰起,怒骂一声。
傅禹却笑了,他看到时鹤生的喉结微微颤动,纤长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手快速系好。趁着时鹤生还没反应过来,凑在他耳边,热气吐在时鹤生的耳垂上,低声道:“夸你好看。”
时鹤生抬起眼,就看到镜子里自己一张脸莫名其妙红透了。
他忍不住打了个颤,对傅禹怒目而视。
傅禹却把自己的领带放到他手上,微微低身扬了扬下巴,说:“给你讨回来。”
“……傅禹你都多大了?幼不幼稚?”
“我多大了,你不清楚吗?”
“……”
时鹤生觉得话有歧义,默默闭上了嘴。然而他不太会系领带,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