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牵扯。汴陵世代重商,商人之间同气连枝,且有许多行规门道,不为外人与官府所知,非得深入其中,才能探知几许秘辛。”

他回忆起长孙春花,只记得那一脸貌似坦率,实则虚伪的假笑。

“此女有些门道,城府很深,于经商一途确有长才,只是有些心术不正。苏玠一案,她不会毫无所知。”

闻桑听得饥肠辘辘,又听严衍说长孙春花挽留他暂住被他婉拒,遗憾得握紧双拳。

“那个……师伯,我这里,确实也住不下啊。”他讪讪一笑,“要不,您住我这,我去府衙差房找个地儿过一晚……”

忍无可忍的肚肠终于不体面地鸣叫起来。

严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晌起身。

“我去住客栈。”

他在椅上留下一颗碎银。

“明日去买张桌子。”

第22章 移宫换羽

二十岁的长孙春花,已是汴陵百行商会的会首,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纵然背后多少人议论她至今未嫁又行事张扬,当面总是要客气三分的。

她自问也算身经百战,能让她唉声叹气的难事不多。可今日,不偏不倚就是有这么一桩。

长孙家老账房褚先生后院起火,在汴陵养外室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乡下的褚大娘子直接打到钱庄里来,两人一通互殴,将账房砸了个稀烂。

春花赶到的时候,账本文墨散了一地不说,褚大娘子盘腿坐在地上,哭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褚先生自己缩在个小桌下头不敢出来,只露出半张青紫的老脸。

这位褚大娘子干了几十年农活,力大无穷,行动矫健,身手不凡。钱庄的护院围在一旁,顾念着是褚先生的家眷,没有一个敢上手的。几个做杂役的嬷嬷捋了袖子要去架她,却险些被抓花了脸。

偏偏是这日,仙姿被留在家中看守长孙石渠,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