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

谈东樵深思良久,忽然诚心诚意地跪伏在地:

“东樵有两件为难事,想请托姨母。”

袁氏和韩抉都被他这大礼惊着了。

“你先起来,好好说。”

他固执地跪着不动,认真道:

“一件,是祖父执拗,不肯同意入赘之事。还请姨母设法相助说服。”

袁氏点点头:“你祖父那老古板,是需要费些工夫。此事,姨母来想办法。”

谈东樵恭敬地叩了个头,又道:

“还有一事……是关于春花。”

“如何?”

“成婚不过漫漫长途中一行脚歇处,春花说,更重要的是‘以后’。东樵想请教姨母,怎么才是令她心安喜乐的‘以后’,而我,又该如何做,才能有这样的‘以后’?”

莹然泪水从袁氏眼中涌出,一时连绢帕也止不住。她呜咽起来:

“……我那姐姐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