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跪倒在泥水里。

有锐利的石块砸在他臂上,也不知骨头是碎了还是折了。

旁边的人比他叫得更惨,街铺的屋顶塌了一角,把底下的鸡蛋、冻梨摊子都砸了个稀巴烂。

卖冻梨的大婶和卖鸡蛋的大爷冲上来,一左一右地揪住阿九不撒手:“赔钱!”

“你这个扫把星,真是名不虚传啊!早知道就不招呼你来买梨了,我的冻梨啊!”

锦衣策马的郎官早就跑得远了。

阿九疼得额头上沁出汗来,寒风仿佛从手臂的创口吹了进去,把全身的血都冻住了。

他只得把兜里的五十文掏出来:“只有这么多了。”

进屋的时候,阿九听到娘在唤他。

“九儿啊,昨个儿财神娘娘显灵了。我在门缝里捡的,你看看有多少?”

手里被塞进一块硬物。屋里没点灯,他凑到窗口,就着月光仔细一看,是一张画着图的纸片半包着一颗指甲盖儿大的小银疙瘩。

他把那小纸片随手一扔,把银疙瘩揣进兜里。

娘听不见他回应,又问:“九儿啊,今儿个上工顺利不?没人欺负你吧?”

“有郑叔在,谁会欺负我?”

“哦。”娘顿了一顿,“结工钱了吗?”

“结了。”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