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住她,含住舌头不断吮吸。

把可能坚持的时间告诉她,在她摇头过后,把他会射出多少精液也告诉她。

陈顺要么用纸,要么用自己的衬衣,并不会把精液弄到她身上,哪怕她喜欢的床单也不。

精液不是一次射完的,他累积过一阵子,会一股一股地激射,逐渐减弱,减弱后马眼翕动,又要流上一阵子。

前期射程惊人,必须压好。

这种隐晦野蛮的力量,如果在她身体里,不知道会撞击到哪里。

她湿了。

仿佛这些液体刚才都流进去过,现在流出来而已。

陈顺握住她的手,送到滚烫的嘴唇上亲吻。精液气味很重,男人味这叁个字是书面的,而那团被包住的稠白,是男人味液态的解释。

杜蘅偷偷在嗅。

脸颊又烧了起来。

陈顺处理好,洗手回来,也给她打了盆温水洗手,收拾好一切才上炕,把《辩证唯物主义提纲》放到书桌上,铺开被子,抱紧她。

就这样抱着她。

垂下头来着她,眼神热切,却不多要求什么。

“明天我去送。”

他说的是车軎。

大概是不想她再面对口气不是很好的江教授。

杜蘅摇头,马场那么多事务等着他,何况薛老会让人开车来接她过去,送个文物,不要紧。

“有事要和我说。”

陈顺抚抚她的鬓角,怕把她皮肤勾出丝来,一下就收住手。

低头才发现,杜蘅闻着他的体嗅,睡着了。

一张粉粉嫩嫩,文气漂亮的脸蛋,花苞一样,挨着胸口。一时心痒又心疼,直直看着,看到夜深,才吻吻额头,抱着她睡去。

“累了吧,好好睡。”

梦境里漫天大雪。

远处的铁网已经堆满了雪,一长排,像一群银鱼连皮带鳞被生剥下来的肌理,一大片一大片,拼凑在一起。

大雪下着。

雾凇沆砀。

飘满公式的雪花,杜蘅伸手,从乱飞的公式中抓到了普朗克常数,看它在掌心扭曲,跳跃,像一条乍然离水的鱼。紧随其后的是万有引力常数以及光速c,落在脚边,溅起一蓬蓬公式的水花。

只要想到???荩?她就有花不完的勇气。

冷漠而无形的主宰或许依然睁大眼睛在看她。

但这一次,

她选择回视。

――作话

这是个双意章节名。

普朗克常数就是h。

50/严冬

全家一块儿找,找一宿没找到丢失的玛瑙珠。

宝路不敢来,求嫂子玉莲去传话。

谁说弄丢文物要枪毙来的?玉莲也不敢来,最后一家子用眼神击鼓传花,传到大哥陈百年身上。陈百年只能硬着头皮来带消息,把话放下人就走。

开车的是勤奋,昨天哭一场,小眼睛肿成两条线。

陈顺送杜蘅上车,叮嘱勤奋:“你他娘的把眼睛睁大点,看好路。”

勤奋立马昂首挺胸:“营长放心,俺不让嫂子受一点颠簸!”

车子发动。

车窗外的景色跟着模糊。

勤奋说会睁大眼睛,真的把眼睛撑大,撑了一路。

来接应杜蘅是夏教授以及兰同学,他们很郑重,带了个空的工具箱过来,对玛瑙珠找不到表示理解,并且邀请杜蘅去主帐左手边第二个帐篷里用点早饭。

夏教授说的是“用”。

他的气质使这句话很文人腔。

“一定吃了再走。”

夏教授热情地说,“有开洋①加香菇罐头做的卤面,早饭要吃饱的,人才有精神,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吃得惯开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