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弄出水声还不够,简直把马眼当灶眼,捅得又快又狠。

肉棒昂然硬挺着,不知疲倦,整根油光水滑的,简直野死了,浪死了。杜蘅看他下颌线绷紧,鼻端出了层薄汗,一时舒适地想笑,一股力突然袭来,带着她向前。

陈顺跪趴着,又一次将她束在身下。

口中哼哧哼哧低喘,呼出的气又热又烫。

把她的脸颊也熏红了。

他的气味铺天盖地。

攫住她前一刻还在卑鄙窃喜的心脏。

“……含一含,含着射。”

他摩挲着她的唇缝,声线沙哑,疯狂暗示,见她吐出柔嫩舌尖,不禁低哑地夸了声“乖”。

何止是乖,简直乖在他心坎尖上。

最后一刻,他一边造访她的口腔,一边抓来自己的衬衣,团了抵住龟头,精关大开,迎接白腾腾,浓滚滚的热流。

一滩滩精液汪成白色水泊。

小杆子被强劲精流冲了出来,泊在精液组成的汪洋里。

衬衣透了大半。

床上干净。

他知道她爱洁净,脑子乍白的时刻都还记得,没把精液喷到她喜欢的床单上。

甚至在射精时,文明地做出退让。

嘴里让了。

反而是杜蘅在啃咬他。

满足后的眼神更加柔软,嘴角勾着,他由着她咬,有时会用舌面舔一舔她齿,她一反咬,坚实胸膛立刻溢出几声闷闷的低笑。

月芽儿挂在树梢。

风声很柔。

搓洗过的衬衣挂上麻绳,半小时前打上去的精液没了影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陈顺正在厨房烧水,预备给杜蘅洗脸烫脚。

她躺在炕上,枕着自己的发,一面盯着夹在本子里的几张绿面粮票出神。

他总有办法弄来浙江的粮票。

紫色是一两。

绿色二两半。

红色是一斤。

蓝色是五斤。

不由让她想起雷家小儿子给的谢礼――那盒和粮票一样五彩斑斓的果味糖。

真是个傻子。

窗台上摆着两罐菠萝罐头,她默想,下次一定要取出一片糖水菠萝,套进鸡巴,仿效性交般套弄。

陈顺不会介意的,杜蘅心说。

12/陈家

春耕即将开始。

小道两边挂着各式各样的口号。

“打一场春耕的人民战争”、“平田整地好收成”、“撒开手来好好干”……各色口号底下淌出稀脏的红色细流。

早晨小雨暗杀过它们,血迹未干。

学校提早放春耕假。

午后雨水收歇,杜蘅陪陈顺回趟陈家。

进门前,恰好听见少女在院子里大声抱怨。

“凭什么!好好的,咋不让放李铁梅!”

“就凭人家是读书人,读书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嘛。”

搭腔的是陈家大嫂马玉莲,正坐在树墩子前,一边给她宝贝儿子缝虎头布偶,一边看自家小姑耍姑娘脾气。

十五岁的陈宝路气得满院子打转,一口一个烦得很。

狗屁新队长!

狗屁春耕动员大会!

霸占学校礼堂,李铁梅她还没看够呢。上回放电影特意抄录的词,就等着这回和电影里的李铁梅一块儿唱。

好嘛,来了个好出风头的新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