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架着陆某回京,只带回云儿小姐的话,这事儿就已经算是了了。”
苏言叙道:“云儿自小养在我们眼皮底下,她什么性子,我们心里门儿清,瞧着任性调皮,其实她心里向来有谱,我实在想不到……她竟会做出私逃这事儿。”
他若有所思地抬眸,逼视陆祁镇,“即便现在想来也还会觉得惊奇,云儿这样的性子,会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地去寻一个人,实在……”他顿了顿,轻笑一声:“有点匪夷所思。”
苏云儿心里其实把家人、侯府看得很重,为了侯府的利益她不可能不顾全大局,这样的苏云儿,居然做出此等幼稚可笑的事,可见她多么孤注一掷,多么倾心眼前的少年。
若说这个少年给她上了蛊用了药,倒还说得通,只是偏偏他什么都没做,没有诱导,没有哄骗,甚至劝说苏云儿回去。
陆祁镇明白苏言叙的意思,他又何尝不惊愕呢。
云儿小姐那么喜欢他,虽然他也……但他却不能像她那样勇往直前,无所顾忌。
他身后空无一物,而且……他们之间横着的岂止是侯府。
“也不是侯府看不上谁,只是碍于身份……”苏言叙淡淡解释道,“而且云儿的性子,说风就是雨的。”
“言叙兄,陆某明白。”
苏言叙的茶终于到了最后一步,轻轻点好一副山水画,他双手端起递给陆祁镇,陆祁镇双手接过。
“那日在河滩,是为兄失智失礼,还望见谅。”苏言叙为之前的行为道歉。
“言叙兄是关心则乱。”陆祁镇温和地递下台阶,喝了口茶,淡淡感叹:“好喝。”
此时张鹤鸣也从苏言叙手里接了茶,一口喝干,“唔。茶味好淡。”
陆祁镇笑看他一眼,张鹤鸣孩子气地把茶杯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