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静观半晌,那人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一动不动,只背部会有微弱的起伏。可从一身比寻常料子贵重许多的华服来看,显然是个不怎么会受苦的出身。
出身虽不凡,却又像是受过什么极刑,怜清蹙了蹙眉,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漫向鼻腔,他看着树边几近昏厥的身影,一时更难以辨别这人是个什么身份,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如此偏僻的城郊。
就在这时,一直蜷伏的人猛烈咳了两声,长长吐出一口气后,略略偏过头,半睁的眼睛透过杂乱的发丝直直看向怜清,分明是在求救。
怜清走过去,鼻息间闻到的血腥味愈发浓郁,待彻底走近,蹲下身扶着人的肩把他翻过来正面朝天查看伤势时,才发现对方身下的黄土早已浸了稠稠一团暗黑的血液,而流血的地方,竟就在那人左胸肋下,伤口此时也汩汩冒着热血,由于衣衫是黑色,只看得出伤口周围的布料比其他地方深了一些。若不走近,根本无法察觉这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而这伤看起来竟像是才受的。
可刚刚,这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个……
怜清眸光一震,替那人点了穴道临时止了血,赶忙问道:“这伤怎么来的?”
那人撑着半起身,一口气提不上来似的猝不及防倒进怜清怀里,动作间面前几缕发丝被晃到一边,露出满是泥污的一张脸,极艰难地抬起手,颤悠悠地指向怜清手中的怀沙:“你……你的剑……”
怜清瞪大眼,不太敢相信这么重的伤竟是出自自己方才点到为止的动作,况且他记得收招之后怀沙入鞘时并未沾染血迹,当下又拔出来正反来回仔细看了看,才确认它没有伤人。
怀里人在怜清沉默的等待中呼吸一凝,手也停止了颤抖,不过一刹,指着怀沙的那只手又颤巍巍抖动起来,沙哑的嗓子断断续续吐出了几个字:“剑……剑气……伤我……”
话一说完,人就偏头昏死过去。
怜清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一愣一愣的,怔忡几许,才摇着怀里的人唤了两声,无奈根本得不到应答,眼看着这人的呼吸越来越难以感知,怜清一咬牙,把人扛着匆匆背进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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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家有点开门声响的医馆,伙计一大清早刚把门板搬开,就看见一黑一白两个公子摇摇欲坠地站在门口,黑的神志不清,全靠身旁人扶持才能堪堪站稳,白的浑身是血,只有一张脸稍微干净些,此刻也略显苍白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