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兄弟俩。

方识攸低头,指尖指向展柜里一副圆形的镜框,笑起来,说:“哈利波特。”

许南珩指了它旁边椭圆的镜框,问:“那这个呢,新八唧?”

方识攸噗地笑出来,接着无比自然地,掌心在他后背扶了一下,引着他去看另一副眼镜:“这个挺好看的。”

“我是老师,方大夫,这太花里胡哨了。”

所谓花里胡哨的,是眼镜链。细细的银质链条,清脆又清冷。许老师并不是清冷挂的人,但他够帅,够帅,闭嘴不说话,清冷挂高冷挂都能适配。

许老师三十岁的脸依然嫩着,主要是眼神,他和方识攸在一起的时候,会露出小孩儿样。比如指着那个椭圆形的眼镜说新八唧。

最后配了一副无框的,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更凶了。以至于晚上回四合院吃饭,曲珍看他一眼差点倒抽一口凉气。

“至于吗?”许南珩蹙眉看她。

曲珍嘿嘿一笑:“童、童年阴影。”

“得了吧你。”许南珩说。

方大夫停了车才后脚进来,进来后先“嗬”了声,说:“老虎你不能再胖了,狸花纹都要给你撑开了。”

“它现在过的日子,说出去能气死三个打工人。”许南珩从正厅出来,咬着烟,“昨儿跟胖胖吃了三斤三文鱼,晚上我姥姥回来,俩猫一个劲卖惨,又拆了两包猫条。”

方识攸啧啧摇头,蹲下来把老虎抱起来,故意很夸张地说:“哎哟,这小猫,这么重!”

结果胖胖怒目而来,愤恨严肃地朝着方识攸“喵”了一声,警告他不要欺负它小弟。

许南珩笑着走过来:“赶紧把我家大王放下来,你礼不礼貌。”

方识攸放下老虎站起来,不用问,直接从裤兜里掏火机给他。二人已经契合到一种连眼神都不必交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