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留在家里,如果明天早上还没退烧,就必须带他去医院。
贺峥把许迟归扶起来,喂他吃了退烧药,用温水打湿的毛巾擦干净他身上的汗,还好衣服没湿,用不着换,最后在他额头上贴了一张退烧贴。
忙完这一通,贺峥对许迟归说:“先睡一觉,我去熬粥,待会儿起来吃。”
也不知许迟归听没听见,迷蒙的视线依旧黏在他身上,贺峥迟疑了一下,伸手盖住许迟归的眼睛,感受对方的睫毛羽毛一样挠过掌心。
贺峥忍着痒意说:“闭眼,睡觉。”
贺峥等了片刻才收回手,许迟归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有些重,带出来的温度也是灼热的。
贺峥低头看着许迟归,心里无声叹了口气,他前几天之所以选择以出差的方式躲避,就是不想陷入此刻的境地。
他只要看到许迟归,即使对方不是生病脆弱的状态,也会控制不住心软,更别提现在这幅模样。
等许迟归睡着后,贺峥才离开,走进厨房准备熬粥。贺峥不喜欢做饭,但不代表他完全不会,像熬粥这么简单的他应该没问题。
事实证明也如此,半小时后,贺峥顺利熬出一锅黏稠的白粥,盛了一碗出来,端进卧室。
可能是因为难受,许迟归眉心紧皱,明显睡得不太安稳。
贺峥等粥变凉一些才把许迟归叫醒,扶着他坐起来,让他靠在床头。
贺峥把粥端起来,递给许迟归,问道:“自己能行吗?”
在贺峥回来之前,许迟归都没怎么睡,刚才睡着了一会,脑子稍微清醒一些,身上其实没什么力气,但他不想再麻烦贺峥,哑着嗓子说可以。然而实际上连手都抬不起来,许迟归反复尝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贺峥看不下去,另一只手拿起勺子,搅动碗里的粥,舀一勺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喂到许迟归嘴边。
许迟归抬头看向贺峥,眼眶不自觉又变得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