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以。”等分手了。

“那行,我预约你可以之后的第一场约会。”

苏彬亦默认了她的“以后”,声音温和,“一个月,我记住了。我从今天开始就撕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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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莱挂了电话,吐出一口气,照片的事暂时就这么委托了苏彬亦解决了,反正欠苏彬亦的人情不止一个,所谓债多了不愁。他最好说话,所以欠他的人情最多。

但同样,欠下了,也不好还。

安莱站在咖啡店的屋檐下,天色已经彻底阴沉,乌云笼罩,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滴滴嗒嗒地落在地面,氤湿一片。料峭寒风裹着细雨,带来一片寒意。

她回头买了一杯咖啡,坐在透明的玻璃窗边看了一会儿雨,放平心态,思索了一遍宋朝瑞的问题。这位倨傲冷漠的尖子生,是几人中最具精英范的一位,也是最自律、自我要求最高的一位。同与他有亲戚关系的徐路州一样,性格冷漠不近人情。最大的区别大概是宋朝瑞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都要求严格,而徐路州的严苛要求是对内的,对身边的人则没有那么苛刻。

但是很有责任心,说到做到,即使是这种随口一说的荒唐交往条件,在真正达成的情况下也没有直接毁诺,顶多就是通过其它的方式为难她,让她知难而退。

欣赏强者,喜欢积极向上、目标明确、能够战胜他的人。所以才会对曾考过他的姜樱青眼相待,拉进学生会作为副手培养。甚至一度以她为目标,曾经差点考虑过要转到姜樱所在的专业,再度一较高下。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打破了她的思索,屏幕亮起来,来电显示许琼月。

安莱接了电话,“你好?”

“见个面吧。”许琼月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安莱的指尖摩挲手机壳,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阴沉下来的天空中,路人撑伞匆匆而行,预备之后出门戴个帽子和口罩,“不太好吧,许同学,你是东少的未婚妻呢。”

许琼月不太客气地从嘴里发出一个“哈”,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似嘲讽似好笑地叹了一句,“未婚妻?你可真敢说啊!”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懒得跟你说,我们出来见一面,我有话跟你说。”许琼月说,“跟之前我们做的交易有关,收了那么一笔,现在出问题了,你至少要保证“售后”吧!”

“好。”安莱和她约定了见面时间,聊完后眼见乌云拨日,阵雨停歇,雾腾腾间仿佛有一道似有若无的阳光越云而出。

她提起包,结账出门,打车回霍家。

霍闻西坐在楼梯边,膝盖上摆着一本书,大厅静的针落可闻。

安莱看到他时愣了一下,脚步稍稍停滞,便准备若无其事地绕过他走开。

霍闻西摆在膝盖上的画册半个小时都没有翻动一页,焦灼的情绪炙烤内心,让他从开始等待到现在,基本没有看进几页书。

他抿了抿嘴唇,清隽的脸上神色微暗,叫住了她,“安茜。”

安莱若无其事溜走的计划告破,站定,疑问地看着他,“什么事?”

“你不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事吗?”

霍闻西用力合上硬质厚皮书,心头忽而怒火翻涌,等待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的疲惫混涌着心头情绪令他的表情十分糟糕。

他注视着安莱的脸,还是那么任性、自我、妄为……令他心动,在明亮的光线下潋滟生光,艳若桃李。

却也气人万分!

“你不知道我想问什么吗?”霍闻西声音很轻,脸色却很冷,看向她的视线不再温和,从前那股从容懒散的神态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声音中隐隐约约的焦躁。

“你不知道?”

“我可能知道。”装傻现在起不了作用,安莱干脆直说,“但我需要你明白地问我,是解除婚约那件事吗?”

“苏彬亦说不是他。”

霍闻西的脸上彻底失去笑容。他用力握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