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莱答应一声,两个人往外走,一束蔷薇被安莱抱在怀里,他们肩并肩,宛若约会。

安莱抱着一束白蔷薇,蓝屏山刚刚弄了一大捧,挨挨挤挤地包装好,几乎能把她的脸遮住。

此刻白蔷薇层层叠叠地堆在她浅红套裙上,色泽分明,清丽宛然。

她面带微笑,走出门外,下一秒和站在旁边的蓝屏山同时停下。

霍闻西穿着裁剪合身的黑色外套,越发显得他皮肤白皙,微微斜靠在门边,面色淡淡,见到他们走出来,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终于结束了。”

即使是安莱早有准备,也忍不住提了一下心,莫名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显然蓝屏山也是这样,他抱着花的手轻微地晃了一下。虽然发出那条动态,本来就是蓄意挑衅,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还找上门来,在这种时候正面撞上,

他快人一步,主动询问:“霍同学,你好,有什么事吗?”

霍闻西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脊背挺直了一点,漫不经心地说,“接我的未婚妻回家。”

“霍同学来了多久了?”蓝屏山不知道他看了多少,试探问。

“不是很久。”霍闻西淡淡回答,让人听不出真假,状似无意地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安莱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更像了,那种奇怪的、被抓奸一样的感觉。

特别是在现在,霍闻西理所当然地询问,而她和蓝屏山则气势没有那么足。

蓝屏山看了一眼安莱,他还不至于那么没品,故意在这种时候报复,开口:“我们是朋友。”

“我没有问你。”霍闻西的灰眼睛注视着安莱,她仍然抱着那束花,被层层叠叠的蔷薇遮住她的下巴,目光潋潋。

安莱跟着蓝屏山回答:“我们是朋友!”

霍闻西有种所有物被冒犯的古怪感。

无论蓝屏山怎么挑衅,都激不起他内心的一丝波澜。但安莱只是站在他身边,看起来状态亲密、关系良好,宛若支持地说了一样的回答,就让他一下子变得心情糟糕。

他的脸色更暗,仿佛极力压制心头涌上来的不悦,“闹够了就跟我回去,不管你这次是在发什么脾气,到底是什么原因,回去之后再说。”

安莱在他的目光下,虽然不太服气,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你能够决定她的自由吗?你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意见。”蓝屏山在旁边忍了一会儿,听到自己沦为发脾气时的避难之选,终于忍不住开口。

霍闻西注意他,难得地将注意力移到他身上,疑惑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不该自觉地离开吗?”

这句话比直接骂还羞辱!

蓝屏山心头被忽视的怒意和恶意,再次升起,把那种被撬墙角的微妙心虚压了下去。

他一脸愤愤,为安莱打抱不平,“安同学,你未婚夫怎么这么讲话,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他是不是平时也这样欺负你啊?”

安莱微微低头,咳嗽了一声,像是默认了他的话。

蓝屏山一脸担忧,贴心询问:“安同学,我觉得凡事肯定要以你的意愿为主,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表达出来。”

他关切地看着她,“如果你不方便现在说,不方便跟他说,可以告诉我。”

安莱能感觉到霍闻西刺人的眼神,扎了过来,同时也在等待,看她能说出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什么也没说。

蓝屏山表情仿佛已经理解了一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霍闻西心头的不悦再次加深。

他和安茜怎么样,轮不到这个人插嘴!

“不要吵了。”安莱见空气里的硝烟味逐渐扩散,意思意思地劝和,走到霍闻西身边,扯了一下他的衣摆,“别吵了。”

“希望你能喜欢我送你的蔷薇花,这种重瓣白蔷薇十分娇贵,喜欢阳光充足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