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幸看了几次新闻报道,见沈钦澜脸色青白,戴着手铐深深垂着头坐在车里,很是落魄与恐慌的模样。
警方拿来资料证据的同时,还给温长荣传达了沈钦澜要求与之见面的消息。
“沈先生目前在取保候审了,他说有重要的话一定要和您说,”警方说,“虽然人已经拘留了,但我们问了他好几次案情相关他都一言不发,也不认罪,他坚持要和您说完了才愿意说。”
“……”温长荣听着,暂时没出声。
“虽然目前证据也能定罪,但若是能让他亲口认罪再好不过,有了认罪的笔录,到时候上法院会比较容易些。”
温长荣还是没说话。
他当然知道沈钦澜为什么要见他,沈钦澜这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
投毒当然是危害性极大,是个重罪,但若是能求得温长荣原谅,那处罚会轻一些,毕竟受害者不在乎,到时候上法庭也能网开一面。
男人的手指在床铺轻轻敲打,略微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见吧。”
温长荣答应见沈钦澜当然不是心软或是其他,而是――无论怎样,他觉得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总得搞清楚,这其中的所以然,更是应该敞开了说,做个了断。
*** ***
两人见面的时间约在第二天下午两点半,沈钦澜如约来到医院。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格外焦虑的缘故,青年的样貌比乔幸先前看的照片上还要糟糕,隔着一段距离就可以看见浓浓的黑眼圈,布满血丝的双眼,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上明显是化过妆的,可看起来还是脸色不好。
病房内除了温长荣还有温母温父及一堆保镖,都是等着沈钦澜来给个说法的。
见沈钦澜到了,乔幸当然是识趣地准备出门,温长荣见状刚要张口,温母却先一步拉住了乔幸的手。
“去哪呢?”温夫人拉住他的手,“留下来吧,我们一起,你也是我们家的一员。”
乔幸半点没给面子地回答:“我还有几天就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