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折腾完躺了下来,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绪。

林渝遥说他脏。顾寻并不认为人一生只能和一个人发生关系,肉体愉悦对他而言并非禁忌,和祈乐的一场交易也并非罪大恶极、违法犯罪,但它伤害了林渝遥,这是事实。

只这一点,便让顾寻痛彻难安。

两人共处一间房,屏息躺着,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顾寻先醒过来,回自己房子洗漱,祝姨做早饭,絮絮叨叨:“林先生喜欢吃辣一点的,但这一大清早的,也没什么辣口的能吃。”

“我们在一起时倒是很少吃辣。”顾寻说。

“那是他迁就你,平时你在外地工作,我过去,他总要偷偷说,想吃川菜。”祝姨是四川人,“说我做的地道,他自己做不出那个味儿。”

顾寻端着水杯在喝水:“他从不跟我说。”

祝姨说道:“他心思重,不爱说这些,怕你反过来迁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