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赫港已经是凌晨三点,许琛定了一家酒店,沈稚实在累,什么话都不想再说,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隔壁,许琛将整个房间检查一遍,对陆怀迟道,“总裁,您先休息吧,医院那边我会一早联系。”

“我想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陆怀迟从冰柜里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随着杯壁旋转,他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许琛道,“太太先前在赫港做过一次手术,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这边的医院是陆氏私立,他们只听您的话。”

“什么手术?”

“中毒导致器官衰竭。”

陆怀迟神色微微一顿,“中毒?”

见他有想听下去的念头,许琛就将周照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抬眼才发现,竟然讲到了天亮。

陆怀迟手里的酒也所剩无几,自从失忆后他很就少喝酒,偶尔一杯,放点冰块压一压略微控制不住的躁动。

现如今一瓶竟然不知不觉的喝完,对他来说没太大感触,毕竟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也无法设身处地。

更无法想象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至少现在,他是绝对不会的。

“叫她起床。”

许琛去敲了敲沈稚的房门,不大会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以为她没起,没想到她已经收拾好正等着。

“走吧,别浪费时间。”

脸上表情也不耐烦,许琛暗自想她和总裁真的就要离了?不是赌气?

分开容易,和好就难了。

明明两个人之前那么好。

思来想去,许琛说,“太太,您想了一夜,应该仔细想明白了吧?”

沈稚以为这话是陆怀迟让他故意试探,没什么表情的扯了扯嘴角,“还能怎么明白?你让他放心,我肯定离!”

许琛:“……”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赫港最大的医疗基地,怀控医疗,陆怀迟持股百分之九十,只接待有钱人,整座楼都散发着金钱的香气。

陆怀迟跟院长交代了几句话就走了,许琛说他是忙着回去工作,沈稚却觉得他就是不想看见她才走的。

“您先做一个全身检查,我们会根据您的身体情况制定下一步的方案。”

院长笑咪咪的跟她讲话,陪诊的护士请她坐下,又贴心的端来一杯牛奶。

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但也谈不上熟稔,沈稚只点头,“辛苦您。”

“客气客气,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陆总服务,您又是陆总的妻子,这是应该的,谈不上辛苦。”

他毕恭毕敬,“请您跟我这边来。”

沈稚起身颔首。

沈稚做检查的空挡,许琛也给沈烟安排了一场检查,她的检查并没有陆太太那么仔细恭敬,结果出来的快一步。

许琛脸都白了。

沈烟笑的前仰后翻,若不是她的嘴巴被堵住,她肯定要嘲讽一番。

“怎么了?”

沈稚出来,看到他白着脸愣着,眼皮一跳,又扫到沈烟挑衅的眼睛,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

许琛哑着声音,“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再急,也得戒了一年后。”

沈稚默了几秒,过去扯掉了沈烟嘴里的抹布,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故意的?不惜毁了自己?”

“哈哈哈哈。”沈烟红眸突出,“这算什么故意?我喜欢那种快乐的感觉,你体会不到,不,你也能体会。”

她吭哧吭哧的喘气,“只要你要了我身上任意一样东西,你就能跟我有同样体会,哦…一年,你还能等一年吗?”

沈稚的检查报告并不理想,别说一年,三个月她都等不了。

“先戒一个月,一个月后手术。”

沈烟听到这话,本就突兀的眼睛瞪的更大,“沈稚,你疯了?”

沈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没疯,你想我死,我偏偏不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