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迟扯唇嗯了一声。
门被咔哒一声锁上。
空气中凝着紧张的气氛,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过来,沈稚下意识的往沙发边缘缩了缩,语气磕绊,“怎…怎么了?”
“没事,别老吓孩子。”
他并不提刚才的事。
脸色落在灯下也与平常无意。
只是沈稚的心有些七上八下。
她哦了一声,打算去浴室洗把脸清醒清醒,刚起身腰就被人勾住。
猝不及防的撞进他怀里。
“我快没耐心了,沈稚。”
没头没尾的一句,泛着冷意。
他的大掌紧紧的掐着她的腰侧,下颚放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擒着她的双手,一种占有欲极强的姿势。
“什…什么…”
“留在我身边吧?嗯?”
他吐出的热气又突然移到耳垂,沈稚躲了躲,强压着情绪,挣扎道,“陆怀迟,我不喜欢这样。”
放在腕子上的手却越来越紧。
就在沈稚几乎要呼痛时,他突然松开了手,推开她站了起来,一气呵成的往门口走,脚步在门槛停留了一瞬。
“抱歉。”他说 。
一步都没有回头。
接下来的几天沈稚都没有看到陆怀迟,她也没太在意,毕竟陆氏这么大的公司忙一些也是正常的。
陆母待了两天就走了,她也不是故意听到她跟张妈的话,美名其曰让他们小两口培养感情,不当电灯泡。
陆父也自然不会留下,只是走时有些不忿,明里暗里警告她不要欺负予景。
沈稚去医院看了爷爷,年纪大了身子脆,浇个花摔倒就起不来了,在医院住了快半个月。
“爷爷觉得怀迟这个人挺好的。”沈佑乐呵呵的坐在病床上,他喜欢热闹,特意没住VIP病房,临床也是个大爷。
两人合得来又合不来,总是要比点什么占了上峰心里才舒坦。
“你闻爷爷总是把他的孙子夸的天花乱坠,爷爷没有孙子,但爷爷觉得怀迟比你闻爷爷的孙子强不少倍呢!”
旁边的大爷听了不高兴了,“凭什么他比我孙子强?我孙子长的英俊又受欢迎,上学的时候那小姑娘都前仆后继的,情书都收了一箩筐。”
“我们家怀迟也不差,不仅长的好,身材也好,还有钱,整个南城都数他最有钱,你孙子能比吗?”
“肤浅啊,你这老头子一把年纪见钱眼开啊,我孙子也不差钱,说不定明年的南城首富就是我孙子!”
“那你明年再说啊!”
两个老头子吵吵嚷嚷,都病的下不来床,索性拿着枕头幼稚的砸来砸去。
沈稚拿着桌子上的杯子一人给他们接了一壶温水,省的吵累了嚷着渴。
“小稚,你怎么在这?”
门口传来一声惊讶。
沈稚看过去,也是一怔,“闻朔?”
他姓闻闻爷爷也姓闻,他不会是闻爷爷的孙子吧?
果不其然,扔的枕头偏离航线正中他怀里,闻朔闭着眼睛猛地吐了一口气。
“爷爷,您都快九十一了,不是十九,就算十九的小孩也不会玩砸枕头这样幼稚的游戏!”
两个老头都缩缩的不吭声。
“带了糕点,要吃吗?”闻朔冲她晃了晃手里的保温盒。
沈稚摇头,“吃了过来的。”
“你们认识啊。”闻爷爷哈哈笑起来,“那感情好啊,近水楼台先得月,阿朔,这好姑娘你可不能让给别人。”
闻朔尴尬一笑。
他以前倒是有点心思,但自从知道她跟陆怀迟有关系,那点心思也就没了。
整个南城谁敢跟陆怀迟抢人?
“别了,小稚是怀迟的,他们俩可分不开,你可别瞎撬墙角。”
“不是还没结婚吗?撬墙角咋了?”
眼瞧着两人又要吵起来,闻朔连忙寻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