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指着自己发青的嘴角,“我的牙都要被他打掉了。”

将他按在沙发上,沈稚找了医药箱给他包扎完后才看向陆怀迟,语气不好。

“你怎么乱打人?”

陆怀迟扯了扯唇,“是他先打我。”

“我看他摸你,摸你…那。”

徐年在胸前比了比,气的脸都红了,“他不要脸,早知道我出去就应该锁门,谁知道他会突然进来耍流氓!”

沈稚进屋时,她的衣服确实被拉开了,她有些怪异的看向陆怀迟,后者冷淡道,“我没那癖好。”

“我亲眼看见的。”

沈稚知道,徐年不会对她撒谎,本来这么晚,陆怀迟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陆怀迟滚了滚喉结,“予景哭着要找你,我哄不住,敲门没人开我就进来了,但我真的…”

“你就不应该进来!”

徐年打断他的话,“你懂什么叫礼貌吗?没人开门,你这是私闯民宅。”

沈稚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怀迟,“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动手打徐年,予景先放我这,你走吧。”

徐年的身体很差,陆怀迟长年练肌肉,她知道他身材有多好,只是他们两人的力量太悬殊,徐年打他不疼不痒,他打徐年,若是重了,能要徐年的命。

陆怀迟沉默的走了出去。

“你以后都不要进我们家来,流氓,我们家不欢迎…嘶…疼…”

徐年委屈的看着她,“姐姐,轻点,好疼呢…”

沈稚责怪的看他一眼,“自己什么身体不知道吗?还要打架?”

“我才不管,他敢耍流氓我就敢打他,管他什么总裁不总裁的,他就不能欺负你!”

“还有哪里疼吗?”

徐年点了点嘴角,“这疼,姐姐亲亲我就好了,真的。”

“少来!”

沈稚拿了冰块扔进他怀里。

收拾东西时,她突然看到地上有不少血点子,刚才陆怀迟站的地方也有。

比较之下,徐年这点血算不得什么。

手指紧了紧,她抬头,“你刚才打他哪里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徐年眼神闪躲,沈稚面无表情,“徐年,你从不跟我撒谎的!”

“头上,我拿醋瓶子砸了他。”

醋瓶子已经全碎了,这砸一下或重或轻,沈稚有些不放心,“你看着孩子,我去楼上看看。”

“他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你还去看他干什么?”徐年声音有些抖。

“姐姐,你是不是心里担心他,我和他,你更担心他是不是?”

“他要出事了,陆家不会放过我们。”沈稚表情有些淡,“徐年,他不会比你重要,你不用次次都试探。”

她只有生气时,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徐年咬着唇,“姐姐,对不起。”

“嗯。”

沈稚去了楼上,电梯里有很多血,陆怀迟的门口也有很多。

那么多血,她有些着急的敲门。

“陆怀迟,快开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沈稚试了试锁,他的生日不对,予景的生日也不对,没抱希望试了一下沈烟的,叮了一声,门开了。

默了两秒,她推门进去。

陆怀迟躺在沙发上,头上全是血,人已经昏迷过去,沈稚急忙打了急救电话。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要喝水吗?”

“嗯。”

沈稚拿勺子一点点的喂他,“医生说你是中度脑震荡,头上的伤口已经缝合了,对不起,医药费我会负责的。”

“我没有摸你。”

漆黑的眸盯着她,纵然是躺在病床上,他的气质依旧难以遮掩,病号服都被他穿成了高档的限定。

沈稚也觉得没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