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麟的身后没有人,裴氏没有了他,就是各大家族公司的掌中之物,分分钟被分食,连骨头都不剩。

他,做不到像裴亦、周书驰这样,对喜欢的人倾尽一切。

裴麟叹了口气,说:“对不起,照顾好自己。”

谢宁玉轻轻笑了笑。在裴麟的眼里,就像是神明对信徒的宽慰。

他转过身,一颗滚烫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落在昂贵的西装上。裴麟顿住脚步,愣在原地。

自己怎么就突然哭了呢。

周书驰像跟屁虫似的,黏在谢宁玉身边,一下问他穿什么颜色的睡衣,一下问他要不要喝点牛奶,一会儿又问他要睡哪个房间。

谢宁玉站住,侧过身用手肘把他怼开。

一脸不情愿地说:“随便,别烦我行不行。”期O韭四六彡期彡O,新樟

周书驰弯下腰朝谢宁玉逼近一步,想伸出手把他壁咚,被谢宁玉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一瞬间发力,身体灵活转过一圈,把他咚得一声砸在了墙上。

周书驰背疼得龇牙咧嘴,偏着头咬咬牙,从牙关挤出几个字。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谢宁玉冷峻道:“说。”

周书驰:“今晚可不可以,再疼疼我?”

这矫揉造作的语气听得谢宁玉想直接把他掐死。

“你能不能别恶心我?”谢宁玉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能把私密的事情讲得如此冠冕堂皇。

谢宁玉后悔了,他不该为了气那个发神经病短信的人而留在周书驰家里。

周书驰讨好般地用尽全身力气在谢宁玉肚子上那颗小痣处摸了摸。

“交易怎么样?你提条件,我只想要你帮我自慰出来,可以吗?”

谢宁玉沉着一张脸,说:“我不相信你。”

他从未把周书驰划进自己阵营里,在他心里取得信任的两个人,就是刘准和江岁岁。

周书驰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和之前看监控的那个不一样。

他把U盘双手捧着递到谢宁玉面前。

“这是,周氏所有的机密、合作案、计划案等,都给你,我把我所拥有的全部都给你。”

谢宁玉:“……”

他很想问,你爸知道你这么败家吗。这豪门大公司的内部消息,说给就给?

周书驰又掏出一叠银行卡,握着谢宁玉的手腕,把他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谢宁玉感受到颈动脉跳动的幅度,手里不禁用了点力气。

周书驰垂着眼皮,说:“我把我的身家性命,全交给你,不求你一直相信我,求你相信我今天晚上。”

谢宁玉松开手,把卡和U盘扔回周书驰身上,零零散散叮叮当当地落了一地。

谢宁玉说:“我不要这些,没用,你帮我查一查李樊疏,越详细越好。今晚我睡哪里?”

周书驰一听就明白有戏了,狗腿子似的把谢宁玉带到最豪华的一间客房。

谢宁玉洗好澡后,一出来发现周书驰已经洗漱好了坐在桌边的椅子上。

灯光不明亮,窗帘没拉,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空上。谢宁玉站着和周书驰对视着,时间流逝,月亮躲进了云层里,几缕月华从云间缝隙流露,徒增几分暧昧。

下一秒,旖旎的气氛被打破。

谢宁玉走向前,跟没感情的AI似的,对着周书驰说:“要我怎么做?”

周书驰在刚刚和谢宁玉沉默的对视中,想象了好多,例如谢宁玉朝着他慢慢走近,站在他双腿之间,他张开手掌环住谢宁玉的细腰。

他抬着头,谢宁玉低下头,两个人在月光沐浴下交换一个干净纯粹的吻。

周书驰回过神来,没料想到自己会想这些。他不是只喜欢谢宁玉的身体吗?

当初裴亦疑神疑鬼的问话还历历在目。他问自己是不是也喜欢谢宁玉,那时候他可以斩钉截铁地说出不喜欢。

可是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