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玉眯了眯眼,转头对黎航说:“中暑有什么后遗症吗?”裴亦看起来比之前更蠢了。
黎航很想给裴亦一个白眼,但在谢宁玉面前他要维持自己正直无私的人设。
他好声道:“没事,他只是没听清而已。”
沙发上的男人还跟个雕塑似的,裴亦不是没听清楚,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直接被谢宁玉带回了他家。
他回答:“嗯,我知道了。”
谢宁玉放松了一点,还有点遗憾。要是裴亦真的突然变傻了就好了,自己可以给他洗脑灌输一些兄弟反目成仇的思想,然后让他们两个去斗。
见裴亦好了之后,谢宁玉把黎航打发走了。
“他没打我,我也没打他。只是发生了一些口角,你回去吧,路人瞎报的警。”
裴亦连连点头,他可太想和谢宁玉独处了。说自己没被打算什么,就算是再打他几顿他也愿意。
黎航从怀里掏出来一点狗狗能吃的冻干,放在手心递到谢大黑嘴边。
“临走之前给小朋友吃点好吃的。”
冻干的味道很香很冲,谢宁玉隔着几十厘米都能闻到。他把即将张嘴嗷呜一口的谢大黑嘴巴给死死按住。
“真的能吃?怎么感觉这个有点太香了。”
黎航假装很惊讶:“怎么不可以呢!这可是警局里给警犬专门配制的冻干,一颗的营养价值比普通的十颗还要多。”
谢宁玉似信非信地把大黑松开,他立刻伸出舌头风卷残云般地把特制冻干给吃完了。
黑亮黑亮的瞳孔还期待地盯着黎航,黎航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
谢宁玉把大黑抱着转过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大碍。为什么在吃完这个冻干后大黑对黎航变得如此友好。
黎航刚进门的时候大黑也是一副凶样。
能被一顿冻干收买?不会吧,没出息的谢大黑。谢宁玉腹诽道。
黎航走后,裴亦就来了劲。
他跟火箭似的从沙发上窜起来,然后想拉着谢宁玉的手臂,却还没碰到就收回了手。
谢宁玉瞥他一眼,坐在了沙发上:“你怕什么?”
他不知道裴亦在这里装什么,明明昨天才把他给强奸了。那过分的样子,一直把精液往自己嘴里射,他足足刷了十遍牙,才觉得好了一些。
裴亦拘谨地坐在小板凳上,像是大象站在小小的独木桩上一样滑稽。
他绞着手指:“这不是来你家做客了,想给你留下个好印象。”
谢宁玉一听就笑了,隔着演人格分裂呢。昨天是第一人格凶猛,今天是第二人格礼貌是吧。
谢宁玉翘着二郎腿一脚踩上裴亦的膝头:“你蛮适合说冷笑话。”
被温温热热的脚踩住的地方立马升温起来,变得不自在。他的腿是分开的,要是谢宁玉再往下面滑,踩他大腿,就离自己的阴茎没什么距离了。
一个动作让他想起来和谢宁玉的初见。那时候是他坐着,谢宁玉站在面前,踩着他的下面,越踩越硬,越踩越想把他操烂。
他缓缓伸出手,想握住那洁白如玉的细瘦脚踝,谢宁玉用脚尖轻轻地拂开他预备动作的手。
“谁准你碰我了?”
裴亦只好收回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谢宁玉的话。身体的本能快过于大脑的反应。
他寻找话题,他想和谢宁玉这样平淡地聊天。每次见面都是热火朝天,三次有两次都见了警察,丢脸。
“宁玉,你不生我气了?”
谢宁玉觉得奇怪,明明是强奸,在裴亦嘴里说出来跟普通男女朋友吵架似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对他有多么厌恶,要不是法治社会,他真的会直接把裴亦给撞死。
谢宁玉发现他自己的道德水平还挺高的,也许是一直读的重点学校,思想教育工作做得特别好吧,甚至高中班主任总是看见自己一个人走还把他叫到办公室悉心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