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正式程度给谢宁玉都给整尴尬了,他扯扯唇憋了个看似礼貌实则无语的微笑。
“你先进来说吧。”他真的不想被一群人注视着被道歉。
周围的人被谢宁玉眼神一扫,赶紧假装做自己的事情开始忙了起来,实际上耳朵还死死朝着他们这边,想靠顺风耳听一手八卦。
前台小哥懵懵地望了望四周,看见自己同事都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眼里迸发出“求知若渴”的光。
他连忙挤进了员工房间。
一进去,满屋子的石楠花味冲了他一鼻子。他是男人,而且周围没有石楠花,自然一下就知道这房间里发生过什么。
谢宁玉见他微微皱着眉,走过去把窗户给打开了。
一边动作一边懒散道:“不好意思,习惯了。”
前台小哥在得知自己母亲已经手术成功并且状态不错后,之前的罪孽像开闸泄水般匆匆流走。
心里说不出的舒坦,后知后觉谢宁玉在他心里的形象从害了他一家的大罪人摇身一变成了救了他家的人型天使。
歉疚一股脑地占满了整颗心。他必须和谢宁玉正式道歉。
焦急等待许久还没见人出来。虽然关术他们说没对谢宁玉做什么,但他就是有些莫名的好奇。
这下来了,才知道,原来关术他们也是来操谢宁玉的,还操了这么久。
自己似乎光是道歉还远远不够。
谢宁玉见他一直看着床发呆,没忍住逗了这傻子一句。
“怎么?你也想操我?”
谢宁玉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只要面前这人有一丝承认的意味,他就会新仇旧恨一起算,把他揍得不省人事。
陈贤赶紧把视线移开,和谢宁玉对视着:“我叫陈贤,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谢宁玉偏了下头:“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一个问题把陈贤问得哑口无言。
这道歉压根就是不成立的,如果他真的觉得自己和关术裴亦联合起来设计谢宁玉这件事是错的话,那就相当于自己不想为了母亲设计谢宁玉,那就意味着母亲真的彻底没救了。
现在,关术裴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唯一的亲人得到了延续下去的健康生命,自己也卸下来了沉沉压在肩膀上的负担。
受伤的唯独只有面前站得懒懒散散却认真看着自己的青年。
陈贤又颤颤巍巍地抬起眼看了下谢宁玉。
谢宁玉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有好几个深红浅红交错的吻痕,喉结上的是最深的,随着主人说话吞咽的动作而上上下下。
他不敢想了,这衣服下面会藏着多少难以想象的痕迹。他还是个性爱小白,不敢想要做成这个样子谢宁玉得受多大折磨。
一滴滚烫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滴落,陈贤连忙伸出手去擦拭,迷迷糊糊瞧见地上躺着一张工牌。
他蹲下去捡了起来,透过朦胧的泪眼,看清楚了上面的人,和在自己面前站着的人一模一样,是谢宁玉。
可是又有些不同,比如那白色的看着就很柔顺的长发,又比如眼睛里那自豪骄傲的流动的光。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谢宁玉,眼睛里有一股向死而生的狠劲,像一只凶猛的、饿了很久的野狼。
谢宁玉把陈贤千变万化的脸色都收入眼底,还挺好奇他要说什么才有这么激烈的情绪变化,等了会儿还不说。
他有点不耐烦了,走近把工牌夺回来,再把灯给打开。
“啧,忘记开灯了,没看见。”
“啊?你怎么莫名其妙地哭了,我可还没打你呢。”
谢宁玉一抹工牌上湿漉漉的,又看见陈贤红红的眼圈,无比震惊。
这还没打呢,怎么就哭哭唧唧的,可别碰瓷我。
没想到陈贤不但没反驳,反而向前一把抓住谢宁玉的手腕,谢宁玉还有点被震惊到,没第一时间制伏陈贤。
下一秒陈贤就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脸上扇。
还带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