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玉和吴鸣台说：“你就这么想死吗？”

吴鸣台把手机连上了车里的蓝牙音箱，声音在车厢里回绕，即使有很大的噪音，吴鸣台还是连谢宁玉地呼吸都可以听清楚。

“和你死在一起，是我毕生所求。”

谢宁玉开了免提，手机屏幕不是通话页面，而是裴亦发给他的定位图。上面显示裴亦雇的人驾驶的车和吴鸣台的车距离很近很近了。

如此恶劣的天气，道路上车辆很少。两个人都超了速，用生命做燃油，在这条黑漆漆的道路上，朝深渊狂奔。

谢宁玉说：“可以。你知道的，我经历过什么。但我用什么样子的状态活着，你知道吗？”

吴鸣台心跳加速，车速的狂飙他内心毫无波澜，谢宁玉只需要轻轻一句话他就无法克制。

“我、不、知、道。”他一个字一个字说。

谢宁玉笑了声：“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很愿意和你一起死就够了。”

吴鸣台越发激动：“我们，我们一起冲下桥去好不好？宁玉你在哪里？你能不能立刻出现在我身边？我们，我们一起死在黄浦江，好不好？”

谢宁玉平淡温柔的声音穿过雨幕，像是静谧的海上传来的海妖蛊惑人的美妙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