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玉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刘准的反应会这么大。
面容阴沉的男人站起身来抓住他的手腕,谢宁玉一瞬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他被带到了床边,被强行按着身体。
谢宁玉瞪大眼睛,声音带着点儿怒气:“你做什么!”
刘准看着清瘦,实际上比谢宁玉还要高几公分,力气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谢宁玉挣扎都挣扎不动。
刘准的头渐渐低下,和谢宁玉对视:“你要留在这儿。为什么要走呢。”
“是李樊疏对你做了什么吗?”
谢宁玉内心默默吐槽,李樊疏对我做的事难道还少吗。
他不说话,身上的男人就越是生气,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些什么,昂扬的情绪急转直下。
“你第一次受伤的时候还是我帮的你,你都不记得了吗?”
谢宁玉皱了皱眉:“我记得,但这和我要离开有什么关系吗?”
谢宁玉算是明白了,刘准不希望他离开。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说话。一阵敲门声响起,刘准偏头看向门。
“谁?”
“刘医生?你怎么在里面?”
是李樊疏。听到李樊疏声音的刘准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从谢宁玉身上起来。
他内心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因为谢宁玉几个字就冲动。谢宁玉如果要离开,他也是可以帮他的。
但在那一刻,内心的占有欲还是占了上风。
整理清楚衣服,谢宁玉和他对视上。刘准冷漠地瞥开眼。
李樊疏开门后进来,谢宁玉坐在床上,刘准坐在椅子上,两个人连眼神都没交流。
他问谢宁玉:“你叫他来做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刘准没等谢宁玉回答什么,就先出了声,带着点儿明显的阴阳怪气。
“你倒是关心得紧,那你得多注意注意了。”
刘准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了。李樊疏目送他离开,转而看向谢宁玉。
“他是什么意思?”
“你和他说什么了?”
李樊疏是很正常的询问语气,甚至说得上有点温柔诱哄的意味。但心里的不安和嫉妒只有李樊疏一人清楚。
他很擅长忍耐和假装。做生意的人,这两样是基本“礼仪”。李樊疏做到了极致,融入了自己日常生活,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了。
所以此时尽管他明白自己对谢宁玉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了,明白刘准那番话暗藏玄机,他也不会对着谢宁玉发作。
如果忍耐和假装能让谢宁玉对他印象是好的话,那他一万个愿意。
谢宁玉撩了撩刘海:“我问他,我想出去怎么办。”
时间好像在这一句话后停滞,李樊疏花了好几秒才认命般的把这句话的真正意义想出来。
谢宁玉真的想离开他。
那为什么当初他鼓起勇气询问他要不要自由的时候,谢宁玉要说那样的话?
李樊疏叹了口气:“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嘴里要说的话早就演练过千万次,现在像水流般顺畅无停顿地说了出来。
“你为这里,为我带来了多大的利润,多少人花千倍万倍时间精力金钱就为了睡你一次。如果我会很容易放你走的话,那我当初为什么还要打断你的腿,把你留在这儿呢。”
谢宁玉眯了眯眼,轻蔑地切了一声:“我不稀罕你给的自由。”
他接着站起身来,尽管身高略比李樊疏低一点,但气势磅礴,李樊疏不敢迎上他的目光。
“不管你是要我去上学也好,要我去那什么KTV也好,我随你安排。但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按刘医生说的,多注意注意我。”
谢宁玉说完勾唇一笑,顺带挑起一边眉毛,像是青春热血漫里像反派宣战的主角。
李樊疏脸上端起营业性笑容:“好,宁玉,我会一直注意你的。你的一生都是我的。”
谢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