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涣散,脖子整整一圈红痕,血迹斑斑落在大腿侧,嘴里嗫嚅着。
“我要喝水…我要洗澡…我要……”
李樊疏站在他面前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收拾一下,顺便喊刘医生来看一下。他想着银行卡入账的一千万,还是把刘医生喊了过来。
现在他又是站在谢宁玉面前,这次他不会再让谢宁玉陷入孤立无援又绝望的境地。
他直视着易水寒的眼睛:“抱歉易先生,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你无权过问。”
他又说:“而且,跟我相比,您好像才是那个不可能跟宁玉有亲近关系的人吧。”
谢宁玉在内心默默把这句话改成了,你们两个都不可能跟我有亲近关系。
有李樊疏来做这个出头鸟,他也正好不必在现在就再度惹怒易水寒。
易水寒还是挂着那副万年不变的微笑:“那今晚宁玉有时间吗?”
三人都知道这是指什么,谢宁玉今晚确实没有单,他已经安排好了,把那电视剧给追完,顺便把刘医生叫过来问一下事情。
他扣了扣李樊疏的背。
李樊疏背倏然挺直,和易水寒竟然一样高了。
他昧着良心说:“有人了,易先生改天吧。”
易水寒没再看李樊疏,反而越过他看向了背后站着的谢宁玉。
没想到谢宁玉不但没躲避他的视线,反而向他吐了吐舌头,跟嘲笑他似的。
易水寒笑着摇摇头,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舔了舔嘴里的尖牙,回想着那一夜把生涩的谢宁玉给开发到动弹不得的滋味。
还不够,还远远不够,开发程度太低了。
易水寒挑眉:“行,谢宁玉同学,我们来日方长。”
谢宁玉翻了个标准的白眼,推着李樊疏出了门。
对于易水寒这种高难度的对手,谢宁玉的策略是能爽一下是一下,现在恶心到了他,心情大好。
坐在李樊疏的副驾驶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李樊疏又心神不宁了。他刚刚为什么要对易水寒撒谎呢,明明他是一个出手阔绰的人,当初拍卖才到三百万,他一出手就是一千万。
谢宁玉跟他又没有关系,只是十几个特殊服务生里的一员,有些人他甚至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
脑海里又出现那晚谢宁玉不成人的样子。易水寒是个恶魔,他不能让谢宁玉落入恶魔的手中。
是他心软了,他承认了,他现在会因为谢宁玉的一举一动而牵动心神,会保护谢宁玉,会关爱他,会因为心疼他而拒绝最吸引他的金钱。
李樊疏觉得这都不像他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谢宁玉瞪着眼睛看向李樊疏:“你想什么呢?差点撞了上去,我可不想死。”
李樊疏揉揉自己的眉心:“我刚刚对易水寒撒谎,你什么感觉?”
谢宁玉皱起眉头,不屑地道:“你刚刚差点撞上别人就是在想这件事?”
李樊疏想否认,但刚刚在脑海里穿过去的记忆和思考,汇聚在一起就是在意。
他在意谢宁玉。
比如此刻,他在意谢宁玉对他刚刚那种不符合自己习惯喜好的举动有什么看法。
“嗯,就是在想这个,你什么感觉。”
谢宁玉说:“谢谢你。”
李樊疏一只手摸着下巴,掩不住嘴角的笑。
谢谢你。这可真是谢宁玉能说出来的话。
尽管很短,但作为谢宁玉的真心话,李樊疏还是很高兴的。
来到理发店,李樊疏领着谢宁玉,对老板说:“来个男的理发师,给他剪短然后染成黑色。”
老板挽了挽袖子,把自己儿子推了过去:“我儿子,老行了,最擅长做帅哥的发型,我看这小伙子帅气逼人,配上我儿子的手艺,一定帅出新高度。”
谢宁玉不在乎什么技术行不行,反正他对自己的脸很自信,连最开始那种遮眼刘海都能驾驭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