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樊疏真没想到，谢宁玉还是个直男。与其说他没想到，不如说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谢宁玉和女生在一起的样子。

他又看了看谢宁玉的长相。

上挑的眼尾，双眼皮从眼部中间才开始显现，把颇为锐利的眼神衬得更加凶，完美的眉型，高挺鼻梁，面部平整度极其完美，像是建模一般。

如此优越的外貌条件，谢宁玉根本不愁找不到女朋友。

李樊疏一股醋意直上心头，耳朵里是狗血剧女主甜美尖锐的嗓音。

“你喜欢这样的？”

谢宁玉仔细看了看：“应该不，太可爱了，我招不住。”

李樊疏从未见过谢宁玉如此放松的时刻，整个人像是睡在云朵里，说出来的话虽然他不爱听，却透露出满满的家常气息。

仿佛谢宁玉真是他的孩子，和他聊未来的儿媳妇什么样。

谢宁玉问：“晚上有安排吗？”

李樊疏：“嗯，新的大客户。”

谢宁玉表情淡淡：“哦，知道了。”死亡绘本又要多一人了。

谢宁玉追问：“是第一次吗？你和他说了吗，不是第一次我不接。”

这是谢宁玉最初定下的规定。李樊疏那时自知对谢宁玉太过分，强迫把人留在这里替他打工，答应了他这一要求。

谢宁玉的照片资料要求一发到群里，就被一长串人预定。

大家抢破了头，谢宁玉的第一次甚至都被拍卖起来，最终是一个叫易水寒的男人得到了这次独一无二的机会。

当时房间很昏暗，谢宁玉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直到灯亮起，他挑眉。

“校长先生。”

易水寒贴近床上光裸着身子的谢宁玉，一只大手轻轻松松地钳制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低沉的声音像大提琴，在房间响起：“谢宁玉同学，休学是为了这个？”

他毫不掩饰自己打量谢宁玉身体的目光。

另一只手像游蛇似的在谢宁玉的腰间和臀腿游离抚摸。

谢宁玉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亦或是他根本不在乎谁是谁。

“那您来这儿又是为了什么？”

“道貌岸然的禽兽。”

那一晚谢宁玉被折磨得很惨，易水寒因为性癖，导致他一直身边没人。

他酷爱玩sm，尤其是捆绑和放置，下手又没有轻重。一晚结束后，谢宁玉整个人都脱水了，浑身是绳子勒出来的红痕，触目惊心，跟受刑没两样。

才第一次的青涩身体，感受到了灭顶的绝望。

他的后面被绳子塞进去过，粗糙的绳子把细腻的皮肤磨破，又被巨物贯穿磨蹭，进一步加重伤痛，血珠渗出，像是处子落红。

谢宁玉从回忆中抽身，做了几个深呼吸。

要求别人是第一次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有些老男人憋狠了做起来是真过分。

谢宁玉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受罪就少受罪的原则，在内心祈祷这人没什么不良癖好。

直接真刀实枪地干他个昏天黑地，就算是那次被裴亦他们轮，他也能忍过去。换成了易水寒，那折磨人的手段，他真憋不住眼泪。

实在是太疼了。

李樊疏回答：“是的，你放心，我会严格把关。”

谢宁玉摆摆手，让李樊疏走：“晚饭不吃了，我等会儿洗完澡就过去，哪个房间？”

李樊疏：“201。”

谢宁玉拿衣服进浴室，认认真真地清洗好自己的身体。

他不会自暴自弃，自己的安全和健康永远是第一位，所以做好前期准备工作的时候他总是特别注意。

越是艰险越向前，越是穷途末路越是势如破竹。

谢宁玉相信，这些人现在把自己压在身下，让作为男人的他尊严尽失。之后，他会踩在这些人的头顶，把他们踹到地狱去。

洗了个舒服惬意的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