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见女学生沉默，安慰道：“猫会游泳，不定从其地方钻出了。”

周怀夏扯了扯嘴角，如果梦真的，被丢进的猫早被分尸了。

保安问：“丢猫的人长样？”

周怀夏：“天太黑，没看清。”

既然没看见猫，最后只能将013井盖重新盖回去，保安带着周怀夏离开，两人路二馆，正赶上闭馆。

“周怀夏？”

吕谨一出看见周怀夏，喊了一声，挥手打招呼。

“同学？”保安走前道，“放心，以后我巡逻会多往那边走走。”

周怀夏望着保安离开，才扭头去看从二馆楼梯走下的吕谨，目光中带着审视和戒备：位室友表面和普通大学生并无两样，白天会热情邀请一去食堂，但现实没有发生，做种虐杀梦的人也绝不正常。

吕谨走近又退后一步，古怪看向周怀夏：“身上一股下水道味？”

么熟悉下水道的味道？

试探！

周怀夏脑中无端浮现两个字，飞快编道：“刚才差点掉进下水道，被保安拉住了。”

吕谨掂了掂书包带子，缓解肩膀负重：“今天二馆见我了？不现在十一点，没睡跑出了？”

比周怀夏矮，正好能看见皱巴外套里面的黄鸭睡衣，之前的电话，又问：“刚才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周怀夏点头：“我了，虽然高考刚结束，但大学也不能放松，所以约以后每天一图书馆。”

医学生的课几乎都满的，剩下的时间，都跟着，总不能有机会虐猫。

吕谨推了推眼镜：“可以啊，不我有时候会去实验室，不能跟图书馆了。”

没一去图书馆，提前找好借口。

周怀夏对室友的狡猾有了新认知。

两人一回去，吕谨离周怀夏始终隔着两步距离，刚寝室，有点忍不住：“快去洗澡。”

嗅觉灵敏，一路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臭味不断从周怀夏手里飘，不知道沾了脏兮兮的污渍。

周怀夏多看了几眼吕谨，正从书包里拿出书，不小心带出一包东西，又连忙塞进去，但看得清楚，分明各种手术刀。

正常医学生只会大大方方拿出，不会慌慌张张塞回去。

吕谨竟随身携带预犯罪工具。

周怀夏重新洗漱出，带着笔记本电脑上床，屏幕的光芒微微映在脸上，面无表情点开官网，找后勤管理处、校保卫处，以及校长办公室的邮箱，写信反映学校图书二馆第五大道无路灯，缺乏监控，造成学生安全隐患，如果有人趁机犯罪，将严重影响学校声誉。

发送成功后，又点开心理学院辅导员的邮箱，打完“申请换寝”几个字，手指停在键盘上方，了会全部删掉，最后合上了电脑。

……

吕谨端坐在图书馆桌前，翻一页书，然后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看向对面埋头大睡的周怀夏。

一个礼拜了。

自两人约好一图书馆，周怀夏从不学习，只会随地大小睡。

白天睡了，晚上睡，晚上睡了，白天睡。

吕谨十分怀疑正常人类真的需要么多睡眠吗？

扭头看了看四周，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于伸脚踢了踢对面的人：“周怀夏，醒醒。”

周怀夏迷迷糊糊坐直，慢吞吞揉了揉眼问：“了？”

吕谨深呼吸，出于刚开学对室友的友好，忍了一个礼拜，终于忍不下去：“和我一图书馆，睡觉的？”

不，监视。

周怀夏心中反驳，只太困了。

吕谨看着周怀夏空空荡荡的桌面，对室友的懒惰感发指：“甚至连本书都不愿意摆在面前装样子。”

“我只一图书馆。”周怀夏双眼略有茫然，“没学习。”

吕谨仔细回那天晚上周怀夏的话，顿时沉默：“……”

从做噩梦丢枕头砸后，吕谨早对位室友的精神状态有所怀疑，猜测不哪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