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停顿好一会，对方才重新话：“我帮问问。”

“两方不存在交集，那肇事司机平时爱开快车，年年都违章。”对面了许久，又道，“件事……责任划分比较清晰，肇事司机在黄灯时加速通行，承担主要责任，受害者虽在被撞时信号灯已变绿，但因其提前进入人行道，仍会被视为未遵守交通信号的失行为，需承担次要责任。”

“我知道了。”田弘道，“谢谢。”

挂断电话后，田弘抹了一把脸，手撑在方向盘上，两个月前两家一在户外聚会时，吴玲私下找的话。

“如果怀疑自杀的人死因有问题，应该先找派出所刑警？”

田弘当时在翻烧烤串，闻言回道：“一般先联系派出所，等进行初步调查，如果发现有问题，会移交给我刑警部门。”

抬头看向吴玲，神情略显沉郁：“出事了？有问题也可以和我。”

吴玲伸手帮忙翻着烤串，低声道：“我负责的一个病人自杀去世了，才十几岁。”

田弘：“怀疑不自杀？”

吴玲摇头：“在监控下自杀的。”

田弘不明白的意思：“那……”

吴玲：“坐在角落里，把娃娃体内的棉花掏空，一点点塞进嘴里，最后窒息死亡。”

田弘皱眉：“有病？”

吴玲低头继续将烤串翻面：“精神分裂。”

田弘停下手里的活，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吴玲：“为觉得自杀有问题？精神病院有人自杀应该常事。”

“，精神病院总有病人自杀，正常。”吴玲抬头，“我在那里工作十年了，每年都能见各种病人自杀，不奇怪。但可能我的错觉，两年院里的病人自杀手段越越奇怪。”

精神病人在院里自杀无非几种，上吊、跳楼或者服用量药物，再不然割腕，为了防止病人自杀，顶楼的门常年锁住，窗户皆只能向外打开三十度，餐具全部换成塑料，每晚都有人巡房。

当然，要自杀的病人总能找别的办法，有时候趁护士不在上吊，有人砸碎高层卫生间窗户直接跳楼。

但两年病人自杀的手段越越残忍，当众撞墙自杀、吞食异物自杀，没有刀咬破手腕泡在浴缸中，有的甚至用一盆水都能淹死。

田弘：“没有家属怀疑病人自杀原因？”

吴玲摇头：“一般都有监控。”

死的越奇怪越在大庭广众之下。

“本身能进的病人精神状态都不好，自杀常态。”吴玲放下手里的烤串，“了，我找机会看看往病人的病史，时候有问题……”

田弘道：“有问题直接和我。”

现在吴玲却死了，虽然一场双方都存在错的交通事故。

田弘坐在车内良久，最终做了决定。

……

“嗨，早上好，我的朋友。”

一大早，沈亦在群里发通话，周怀夏和吕谨才刚刚床，一点开见视频中沈亦坐在崭新的轮椅上，轻轻拨动把手控制器，轮椅飞快移动。

“周怀夏，样？”沈亦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住轮椅控制器，顶着一头被风吹乱的白金短发得意道，“我轮椅比那折叠滑板车快多了。”

周怀夏：“……”

吕谨眯着眼睛盯了半晌：“把手水晶的？”

沈亦挑眉：“让连夜给我定制换上的，刻了我名字。”

一松开手，水晶把手上露出金色的“沈亦”两个大字。

吕谨：“……”

该死的有钱人。

“孔平呢？”周怀夏问。

沈亦翻转镜头：“喏，在前面跑步，半个小时了，体力真牛，好我换了电动轮椅。”

“九点要去做心理评估测验和影像学检查。”沈亦靠近手机镜头，压低声音道，“我昨天晚上查了，知不知道原做的？”

吕谨好奇：“做的？”

周怀夏：“沈亦，入侵军事信息系统，真不怕被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