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怀夏怀疑迟早当众“发病”,然后被送进精神病院。
吕谨若有所思问:“那个人躺浴缸自杀……割腕吗?”
周怀夏闭着眼睛:“溺死。”
“但正常清醒状态下,一个成年人要在浴缸中溺死非常罕见的事。”吕谨推了推眼镜:“除非个人手脚被束缚或者突发疾病,要么醉酒失去意识,当然也可以吞药控制。”
周怀夏缓缓道:“没有绑住手脚,最后应该坐了,不像醉酒或者吞药,有自主意识。”
也那瞬间看清脚拇指上熟悉的黑斑,确认松山疗养院那个人。
不太再回忆。
周怀夏的记忆力太好,多回忆一次,濒死的感受又重新体验一回。
“人居然有么强悍的自杀意志力?”吕谨有点难以置信,但面前有个活生生异于常人的例子。
周怀夏缩在厚厚的被子里,终于感受一丝回暖:“只有极致强烈的情绪,才会被我感知。”
所以个人有强烈并违背本能的自杀意志力不奇怪。
“样下去不办法,离上一次自杀,二十四小时都没。”吕谨抓了抓头发,“要不我再去一趟松山疗养院?”
周怀夏睁眼默默看。
昨天才灰溜溜回,连大门都没能进去。
吕谨咳了声:“处随便转转,疗养院那么大,保不齐会有狗洞或者别的门,我可以偷偷溜进去找人。”
周怀夏不动:“找了呢?自杀最终会自杀。”
要不下次让死了。
大不了体验一回真正死亡的滋味。
“先找人,时候再视情况解决问题。”吕谨耐心道,“总要先迈出一步,否则每天都样,身体也吃不消。”
周怀夏默默从被子里伸出左手,也不话,么举着。
吕谨:“……”
握住周怀夏的手,用力将人拉了。
凌晨5:40,两人准备出门。
周怀夏:“带头盔。”
吕谨身体快于脑子,先拿上两个头盔,然后才问:“干嘛?”
“带上我的折叠电动车。”周怀夏认真道,“样我可以下山再打车。”
昨天等了久,加钱才在疗养院打上车回校。
吕谨觉得考虑的非常周,背着书包,一手拎两个头盔,一手推着滑板电动车,朝医学女寝大门外早已达的网约车走去。
周怀夏打开后备箱门,吕谨弯腰将把手折叠,再拎整辆折叠电动车放进后备箱,正当准备将后备箱门关上,忽然旁边传一道轻佻口哨。
在早上六点不,天甚至未完全亮的女寝门口,口哨显得如此清晰脆亮。
周怀夏和吕谨齐齐看去,见沈亦斜靠在一辆黑色车身前,双手环臂,冲俩挑眉:“么早又要去拯救世界了吗?”
周怀夏:“?”
吕谨下意识朝周围看,确定没有其人路,司机在车内。
沈亦直身,朝两人走,挤进中间,将折叠电动车拿出,递给吕谨,然后关后备箱门,走网约车驾驶座前,敲开车窗,递给司机一百块现金:“先走,我朋友不坐了。”
司机立刻接下,一声不吭加油门走了。
周怀夏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对沈亦道:“有病?平台要扣我五块违约费。”
脑子被炭毒傻了吧。
沈亦一愣:“不好意思,我没打网约车。”
被夹在中间的吕谨推了推眼镜,左右看了看两人,有点怀疑的脑回路否正常。
周怀夏面无表情往回走,打当没听见沈亦刚才的话。
“欸,周怀夏。”沈亦喊住,“我叫沈亦,不亦乐乎的亦,金融系大三在读。”
周怀夏背对着沈亦,眼神微动:知道报的警,听报警录音。
但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戴上了口罩和帽子。
难道喻雨拉着沈亦烧炭自杀的事实不够清晰可见,以为有当事人的口供足以立案,警方要深入调查一个报警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