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恐惧和恨意交织，傀儡师却无能为力。

此时，蹲守在后面的两名队员也赶了，伸手将被铐住的劳博士抓扯下车。

边朗见傀儡师身体惨状一怔，目光落在头顶连接的柔性微电极线，以为个维持的意识操控能源，直接抽刀将其割断，同时将抓坐了。

也瞬间，傀儡师才终于见车外的状况，透带血模糊的眼球隐约见对面指挥车内，仰靠在后座的年轻女生，半张脸藏在车门后若隐若现。

其实傀儡师早已彻底失去了五感，但一刻口中却充斥着苦味，望着那个年轻女生，翻滚妒意：凭……可以被么多人保护……要死了……如果……

傀儡师瞪着凸出的眼球，鲜血从眼周淌下，面目异常扭曲可怕，濒临被抹除的意识却疯狂试图往周怀夏大脑中钻。

占据的身体。

“劳博士”的声音忽然在傀儡师的意识中响，语调温柔诡异，透着戏谑：【凭？】

个人可以洞穿傀儡师一切念头。

【做得，我可以放。】

指挥车内，昏迷仰靠在后座的周怀夏，头忽然侧偏动了动，眉心皱，下一刻倏地睁开双目，直接对上了傀儡师的眼睛。

傀儡师能力全盛期都无法完全侵入周怀夏的意识，更何况现在，刹那的意识反彻底暴露。

周怀夏原本精疲力尽昏睡去，但大脑感尖锐刺痛，仿佛有东西突然强行挤占进，被迫从沉睡中清醒，睁开眼将那股强占的意识推出去。

只一瞬间。

傀儡师意识中所留存的记忆被彻底向周怀夏展露。

原本低垂头被抓下车的劳博士，眸光顿变，倏地抬头看向傀儡师。

“呕”

傀儡师突然从口中喷出乌黑血块，大脑所有意识像被橡皮擦一键消除，整个人生机逐渐消失。

同一时间，车下两名队员也发现劳博士身体突然软了下，身体抽搐数下，也断了气息。

“……指挥？”队员连忙抬头喊边朗。

边朗下意识扶住要倒下的傀儡师，望向车外同样没了气息的劳博士，又扭头去看被割断的电极线：……没阻拦成功，让自杀了。

指挥车内，周怀夏抬手按住额头，在刚刚一瞬间，似乎看见傀儡师的记忆，仿佛有无数画面展现在眼前，但不眨眼，那些画面便全部消失。

消失并不准确，更像有人拿着黑板擦飞速将那些画面擦掉，不等抓住那点痕迹，一切都荡然无存，都不见了。

只剩下一些电光火石间瞥见的零碎片段。

“嘶”

周怀夏原本精神便疲倦了极致，要深究下去，最终抵不困意。

旁边正在单手包扎的陈丹见周怀夏醒的动静，没得及出声，见放在额头上的手垂落下去，闭目后长长眼睫的阴影落在脸上，再度陷入沉睡当中。

“死了。”检查完劳博士的一名队员抬头对边朗道。

边朗也检查了傀儡师的身体，确定对方没了脉搏和心跳：“让人接应，把的尸体全部带走。”

明明将人全部抓住，但两个最重要的头目突然自断生息，总让边朗觉得可惜，不能从口中挖出更多的信息了。

最后包括彭岳等人的尸体，全部被送上了其的车。

边朗则带着周怀夏和陈丹重新往西城艺术馆赶去。

……

“博士，我学会侵入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兴高采烈拉劳博士的衣角，邀功道，“看。”

仰头一双眼睛紧盯着劳博士，脸常年不见天光的苍白，头发黑中带黄，远没有日后干枯。

傀儡师。

随后劳博士主动抬手摸着傀儡师的头，但略显僵硬和迟缓，如同机器人挥臂一样。不一会，那只手猛地从头上抽了回，猛地揪衣领，怒喝声中藏着一丝惊惧：“对我做了？”

“我……”小傀儡师察觉道那只大手收了回去，有些遗憾道，“我会侵入别人的意识了。”

“只能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