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mm的子弹。

“周怀夏？”那头沈亦在叫唤，怕周怀夏么死掉了，忍不住告诉了吕谨。

吕谨在实验室，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看手机。

周怀夏觉得像爬了一座喜马拉雅山那么累，手指僵硬地将一盒9x19mm的子弹抓了，抖着手将子弹装上去。

转身，面对着左边车窗，黄泥路旁一只带血的手从杂草丛中伸出，明显要翻上，但眨眼间，又被拖了回去，只见野荆杂棘中乱晃挣扎。

陈丹的手。

“沈亦。”周怀夏几次将枪托抵在右肩，但手没有力气，只能虚托着LS7冲锋枪，“联系孔哥。”

被放在后座地上的电脑扬声器中传几下微弱又飞快的键盘敲击声，不一分钟后，随后孔平的声音从中放大传：“周怀夏，了？”

孔平在基地内，负责管理军械，有时候会对选进的新人指导射击，正在军械库登记新的枪支，忽然库内传沈亦的声音，周怀夏找，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站在军械库的广播喇叭下问。

“孔哥。”后座防弹车窗玻璃被缓缓按下，周怀夏看着对面下方晃动的荆棘林丛，隐约能分辨哪一块动静陈丹，“我需要帮忙。”

“可以。”孔平抬头对着广播道，没有丝毫犹豫应下。

周怀夏半跪在座位道，架着枪对准下方荆林，片刻后身形忽然轻轻一动，微妙的移动，整个人却瞬间气息变得不同，原本快滑下去的LS7冲锋枪突然变得和谐，仿佛长在右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