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022道，“司机离空调机组最近，吸入的病毒量比其人多，时间也最久，所以发病情况更严重。”

周怀夏睁眼看着隔离舱的灯光，忍住涌上的恶心感，问：“确定了投毒？”

断断续续失去意识，之前只靠吕谨意识中闪的传染病内容，猜测发生的事。

“疾控专家拿走了空调组里多出的透明灰薄膜，正在移动P3实验车内检测病毒样本。”B022道，“但专家初步可以判断块透明灰薄膜实际一种可溶胶囊，可以随着空调内的温度融化，从释放里面的病毒。”

所以那个男人将胶囊放置空调机组后，可以等下一站才下车。

周怀夏对方意识中的那句“开始了”，显然一经详细谋划的公共投毒案。

扭头朝外望去，被临时隔离舱门挡住，看不见情况，但先前车厢内的画面足够看得清楚：“如果停靠站台……会发生？”

替检查的医生疾控方面的专家，闻言先出声：“一旦停靠站台，车站将成为病毒传播跳板，再扩散各省，成为一场灾难性的流行传染病。”

条线路途径七省，可以象扩散范围有多广。

“但，发病速度太快。”周怀夏躺在病床上，极缓道，“未终点，可能会被注意异常。”

G9234近五个小时车程，现在不三个小时，司机连同一些乘客陷入昏迷。

“司机和乘客一同出现群体性发病当然会引我警惕，但需要时间确认。另外按照目前行驶时间，趟车从始发站现在，应该要停三站，趟车所有停下的车站位置都在经济发达，人口密集的城市，每一个车站又通往全国各地。”疾控医生仿佛预见会发生，“只要有人下车，必定会感染车站其旅客，形成次级传播。”

全国各地短时间内大量人员感染，甚至致死，势必会引极大的恐慌。

疾控医生没有的，从未见能够导致在如此短时间发病的病毒，哪怕全副武装进，实则皆做好了最坏的打。

“那……咳咳！”周怀夏问，忽然开始咳嗽，胸口出现闷痛。

旁边医生让不要再话，为注射广谱抗病毒药。

……

列车被迅速分成三区：重症区、感染区，无症状隔离区。

所有乘客经医疗组检测，开始按感染程度重新分配车厢，随着一箱箱物资、药品被送上各车厢后，三块区域的连接门全部被充气密封条封堵，车窗也从外面全部封住。

深夜逼仄车厢空厢明明闷热，所有乘客心底却升凉意，谁也不知道接下会发生，但可预见情况的糟糕。

边朗早抵达草山线轨道，在G9234高铁外围的一辆指挥车内，面前高铁监控画面。

“指挥，程院士了。”

听见声音，立刻身走出指挥车，果然见外面人。

“程院士，耽误您出国交流，实在抱歉。”边朗上前伸出手诚恳道，“情况危急，只能请您。”

程伯正摇头：“有我助手去交流一样，里的情况我听了，P3实验车在哪？现在最关键通基因测序，确定病毒类型，分析出的结构和变异点，另外筛选出现有药物，尽量找出解毒剂，能拖一点时间一点。”

“我带您去。”边朗道。

“能不能实时确定高铁上乘客的状态？”程伯正问，“如果有一直未被感染的人或者无明显症状者，我需要抽取的血浆，分析否含有中和抗体。”

边朗简短道：“可以。”

深夜，草山线段轨道亮如白昼，源源不断的医用器材被运输，不远处那栋军用训练大楼，正在被改造成临时病院，为后面的可能转移乘客做准备。

目送程院士进入P3实验室，边朗转身，问旁边的人：“有没有查水江站下车那个人的踪迹？”

“……没有。从站台出口下楼梯拐弯在监控中消失了，我的人实地走了一遍，发现拐弯处的有一扇隐藏维修口，里面最终可以通往下水道。”旁边的人低声道，“在查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