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话音刚落，屏幕上便跳出陌生邀请链接。

甚至不用点，稍一停顿，自动进入了聊天室。

16车厢的事同样在1车厢发生，原坐着吕教授隔壁C座的刘主任被B023找，负责寻找需要尽快隔离的感染乘客，送最前面的1车厢。

“我留下吧。”同事对吕志华道，“车上有没有便携急救工具，麻烦乘务员送，我担心些乘客后期呼吸困难，可能休克。”

吕志华也不多退让，只点头道：“好。”

高铁上仅有少量几个口罩，分给处走动的乘务员后没了，一开始旅客未发现异常，但随着中央空调系统被关闭，冷气退却，十几分钟后车厢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么热？”

“底情况？”

“手机有信号吗？”

“没有，一条消息都发不出去。”

几名乘务员在车厢内回解释，列车设备出了点小问题，目前机械师正在维修中，请大家稍安勿躁。

“大热天的，关空调要热死人吗？”

“底车站调度趟高铁有问题？一会一个理由？”

“车不会脱轨吧？”

“别乱！”

各车厢内弥漫着焦躁的气息，有急脾气的乘客站了，嘴里没停抱怨。

乘务员只能一个个安抚，着熬指定区域停车好。

……

“烧了。”吕谨再测量周怀夏的体温，发现么短的时间里，烧38度。

车厢内温度升高，乘客议论声变大，靠在里侧睡觉的中年女乘客终于醒，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汗，随后有些奇怪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吕谨，又身朝前面看去，大嗓门道：“都在吵？里面么热？”

前面有站着的乘客回：“高铁出了问题，上个站台都没停。”

“啊？出问题？”中年女乘客马上拿出手机，对着前后左右录视频，捣鼓了一会，“没信号了？”

发不出去，回播放，里面车厢内的议论声一遍遍清晰地放出。

太吵了。

周怀夏觉得耳边有个喇叭在循环播放无数尖锐嘈杂的声音，眉心皱紧，缓缓睁开眼。

整个车厢在眼中都在旋转，视线有长一段时间模糊不清，车厢内的灯光格外刺目。

周怀夏胃部突然泛恶心，忍不住吐，抬手要抵住唇，才发现脸被口罩挡住，不由愣住。

“吐吗？”吕谨蹲了下，小声问。

“……了？”周怀夏扭头盯着吕谨片刻，才重新聚集看清的脸，发觉也戴着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透着浓重忧虑。

周怀夏不知道发生了。

“胸闷不闷？”吕谨问，一般又将便携血压表拿出，放在小桌板上，再次测血压。

周怀夏点头：“有点。”

吕谨手指一顿，又继续帮绑好血压仪，自言自语道：“没关系，快有人的。”

“……”周怀夏没有下去，的意识网有点脱离掌控，收不回，旁边吕谨的情绪清晰传了。

全一张张用红笔画了线的教科书页内容，有关传染病。

周怀夏目光从吕谨脸上的口罩慢慢移旁边陈丹脸上，也戴着口罩。

……那个男人往空调机组里投了毒？

“热病了？”里侧的中年女乘客看着吕谨给周怀夏测量，张口问道。

没人出声，吕谨等着看数据。

周怀夏也没有心力开口。

远处，数架直升飞机于夜空中飞向草山铁路方向，下方国道一辆辆医疗车及军用车排开飞驰，奔往草山线旁的一座军事训练大楼。

地面早戒严，该方向非相关人员不得入内。

高铁上二组其人配合三名医生，将出现明显症状的乘客带离头尾车厢。B022在司机室内，已将从空调机组取下的东西封存，随时和边朗保持联系，知道有传染防控小组抵达了指定区域。

“五分钟后停车。”B022对司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