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庞乱扭曲的画面以光速传进的大脑中，周怀夏的五感在不断变化，一会觉得看见了个刑警，一会又在那个审讯室中，有短暂片刻，像一台载的电脑，无法正确处理数据。

太阳穴隐隐传鼓胀的刺痛，但要断开些人的意识，周怀夏又不愿意。

不光有尽快破除恐怖袭击的原因，一个锻炼意识网的绝佳机会。

面对刑警压迫式审讯，少有人能控制住大脑的意识，周怀夏第一次在短时间内大量接触剧烈波动情绪。

一、二、三……

混乱中，周怀夏慢慢数着数，将略急促的呼吸平复下，强行让大脑高速运转，那些杂乱无章又扭曲错乱的意识记忆顷刻间化成一串串信息流。

缓缓低下头，握着手机开始打字，通沈亦搭建的后门权限，一一给各审讯室的刑警平板发去消息，假冒应急指挥中心那边掌握了可疑分子所犯的事。

刑警那边本身会收中心发送的简短侧写，见平板上的消息，都以为应急指挥中心那边接入了官方大数据系统，所以查证速度变快了。

以结果推论审问，可疑分子以为刑警掌控了全部证据，刑警以为指挥中心系统查了线索证据，一时间各审讯室的审讯速度突然加快。

“呃……没人了。”

审讯太快，有短暂时刻审讯室空了。

不所有被怀疑的人都会被押进，也有被误会的旅客，在前一道查验中通，被放进车站或者出站。

刑警走出，面面相觑，有人手中夹着烟，几次进出都没能点上，中间审讯根本没有时间出冷静。

“啪嗒！”

周怀夏没有完全放下手机，鼻子一热，一滴鲜血砸在屏幕上，愣了愣，连忙去摸口袋的纸巾。

“给我。”田弘出，见一只手抽不出纸巾，伸手拿，抽出一张纸递给。

周怀夏用纸巾捂住鼻子，田弘见状又抽出一张纸巾帮擦干净屏幕上的血渍，随后弯腰将滴地板上的血也一并擦掉。

“……身体样？”田弘觉得周怀夏状态明显比之前差，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冷汗，更不用提现在在流鼻血。

周怀夏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没事。”

虽然浑身发冷，视线略模糊，大脑也在发胀，仿佛有人拿着锤子在里面敲打，但其实好，的意识反前所未有的清晰。

周怀夏可以忍。

“先休息一会。”田弘皱眉，忍不住道。

周怀夏摇头：“我没事。”

“找谁？”

走廊那头有人提高了声音在问。

两人扭头看去，见吕谨探头探脑。

“我的人。”田弘抬手，对走廊的几位刑警道，随后看向吕谨，“，事？”

吕谨手里提着一个医疗箱，连忙跑，在周怀夏面前急刹停下，高兴道：“药做好了，那边送了。”

于教授带着基地医疗团队做了针对周怀夏的神经修复药物，因为个人使用，也无实验人员可实验，进度跳了好几年，但好在有先前那些年在SOMNUS计划中的研发，又经07服用，不至于有严重副作用。

“进去吧。”田弘让两人先进空的审讯室。

吕谨拉着周怀夏进去，先打开医疗箱，检查当前状况：“流鼻血了？”

“一点点。”周怀夏放下手，纸巾上一滩血迹，但不流鼻血了。

吕谨严肃推了推眼镜，继续检查，用听诊器听了听周怀夏的心率，有些诧异：“的心率好像比稳了点。”

原周怀夏一旦出现异常，心率会比常人快，但现在速的情况好像在降低。

“药。”吕谨收回听诊器，又从医疗箱中拿出一盒白色长方形药盒，不大，非常便携，“于教授一周吃一粒，如果不舒服连吃三天，每天一颗。”

周怀夏倒出一颗，寻常的白色圆粒药片，但比医用维生素圆片大一倍，放进嘴里，接吕谨递的水，仰头咽下。

药片在舌尖滚了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