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躺在实验床上的傀儡师眼睛未睁开，先吐出一口黑色污血，劳博士伸手将人按住：“别动！”

傀儡师被重新按回实验床上，大脑连着密密麻麻的仪器线，旁边的仪器屏幕一片雪花，偶尔闪着彩色碎片光，看不出内容。

“又失败了？”劳博士皮笑肉不笑地问，“次理由？”

傀儡师头痛欲裂，半晌后才开口道：“孤影的意识里忽然出现一堵墙，挡住了我的视线。”

劳博士怔住，随后盯着问：“一堵墙？”

傀儡师头往四周转了转，缓解痛苦，只能屈膝数次，扭动下半身，断断续续道：“突然……出现的，我没推开。”

“孤影的意识被控制，不可能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劳博士面无表情，“再多试几次。”

“博士，我……休息一晚。”傀儡师满嘴的血腥味，感觉浑身皮肤都在发烫，但不知道才能缓解。

劳博士转头拿出一管针剂，扎在手臂上，随后推注进去：“给六个小时休整，深夜再试一次。”

……

凌晨1:23。

周怀夏望着对面熟悉无比的人，毫不犹豫往后退去，傍晚所见清晰浮先。

微微偏头，脚尖前一寸霍然砸落灰白砖，随后无数块砖自虚空出现，以极快的速度，一块块迅速累叠成墙，挡在周怀夏和“孤影”中间。

周怀夏望着不断堆高的墙砖，又后退数步。

的记忆。

现实所见，每一处每一寸可以在大脑中完美复现。

像……

周怀夏忽然当初在那两名医生潜意识深处所见，那一段临港宣传片……会不会也屏障？

那么多的画面，走动的人，流动的车，无一差错。

“砰！”

高墙之内传猛烈的撞击声。

周怀夏被打断思绪，抬眼看去，墙晃了晃，但又恢复原状。

“砰！砰！”

不知何时，“孤影”身，双手拖着电刑椅走灰白高墙前，举椅子往墙上砸去。

、两下……直精疲力尽。

“孤影”看着墙面上的缺口，时间不够了，根本砸不开！

“咚！”

周怀夏在清醒前，听见最后的声音拳头砸在墙上的闷响。

……

仿佛有人拿了一根长长的针扎穿傀儡师的大脑，并在里面用力旋转搅拌，痛得蜷身体，长一段时间以为在嚎叫，实则未发出半点声音。

“失败了？”

凌晨，劳博士也没有休息，坐在实验床旁边，语气平静诡异。

傀儡师缓最初的痛苦，满面冷汗转脸看向旁边的劳博士，眼底有畏惧，不敢出声，死咬着牙齿，瑟瑟发抖。

“找不没关系，让出。”劳博士亲昵摸了摸傀儡师的头，“几天我去拿MN-T2药剂。”

傀儡师惊愕，连痛苦都忘记了大半：“我去……拿？”

“当然。”劳博士摸着傀儡师的头发，“我现在只有一个能融合MN-T2药剂的人了。”

傀儡师身体在发抖：“同意……我去……了吗？”

劳博士：“回国拿。”

傀儡师呆住：“不……”

“不。”劳博士，“要回国。”

……

“……”

周怀夏无声睁开眼，整个前额紧绷钝痛，明明躺着，精力却像耗尽。

缓缓吐出一口气，回刚才的画面。

果然，在意识中生出的东西越清晰，越坚固。

“咔哒。”

有人伸手按下墙上开关，屋内的灯亮了。

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