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夏抬眼,忽然问:“穿着黑色风衣、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切尔西皮靴,不?”

吕谨当即皱眉:“连也看了照片?”

以为辅导员通知医学院所有相关知情的人,不准将照片发出。

那股被扼住的窒息感仿佛再度席卷,周怀夏几乎站不住,弯腰捂着脖颈,难以喘息。

“周怀夏?”吕谨见状不好,连忙扶着坐下,手抚着背,却摸一身冷汗,“深呼吸!呼吸!”

周怀夏整个人像掉进冰窖中,彻骨的寒意自脚底升,四肢僵硬,血液几乎停止流动。

那天和平常分明没有区别的下午,以为只误入了一个精神高压人的噩梦,完全不知道现实正在发生的事。

亲眼……不,亲身体验了人上吊自杀的经历。

“肚子疼头疼?”吕谨觉得周怀夏状态不对,哪有人突然流么多冷汗的,伸手摸了摸的额头,“我回医院做检查。”

怀疑室友细菌感染导致的食物中毒,但周怀夏并没有发热的症状,只捂着脖子,也不像要吐的样子,不管样,去医院更保险。

周怀夏深深呼吸几轮,才逐渐平复下,握住吕谨拿手机要叫车的手:“我没事。”

“但……”

周怀夏侧脸看向吕谨:“看自杀有的照片?”

那天吕谨回的格外早。

吕谨沉默片刻后道:“我只看从后山被抬出,照片几个小群里传出的。”

只去蹭课的,没撞上那一幕。

小群的照片更直接,应该第一时间发现的学生拍下的,人甚至挂在树上。

“我看看照片。”周怀夏道。

“……”吕谨下意识拒绝,但周怀夏神色肃正,不像只单纯好奇八卦,“我找找。”

群里每天都有各种手术照片发,时常被屏蔽,相比之下有完整人体的那张照片反一直保存了下。

吕谨翻了一会翻了:“真要看?”

周怀夏伸手,掌心朝上,静静看着。

吕谨只能将手机给,口中问道:“我学校神经科学的博士生,年轻,才24岁,可惜没扛住压力。和关系?”

周怀夏点开照片,目光扫陌生年轻女性的脸,看着身上熟悉的衣物,随后两指放大照片,直能够看清那双垂落下的黑靴。

不出所料,黑靴上有道划痕,划痕四周表面的皮微微翘。

和在“梦中”所见分毫不差。

周怀夏将手机盖在桌面上,闭了闭眼睛,随后身:“我困了,先睡了。”

吕谨茫然看着一只手抓着扶手慢慢爬上床的周怀夏,满脑子问号,突然搞么一通,反应么大,结果看完照片要睡觉?

“没和那学姐关系?”吕谨站在下面,仰头刨根问底,“不认识?”

周怀夏侧身向内,背对着外面:“不认识,从没见。”

吕谨:“……”

行,彻底知道了,周怀夏那个莫名其妙的周怀夏。

“了,我也早点睡觉。”吕谨关灯前不忘提醒,“要不舒服喊我一声。”

寝室内的灯熄灭。

周怀夏面朝着墙壁,在黑暗中睁着眼,一动不动。

从时候开始的?

知道进入大学后,入梦的频率在增多,距离也在变远,但没个能力会变化,甚至能进入别人的身体,透的眼睛,看所看。

周怀夏盯着白墙上的黑点,怪物吗?

……

“早。”

6:30,吕谨准时床,见斜对面的周怀夏也从上铺爬下,右臂被护具绑着,动作更慢了。

周怀夏:“早。”

吕谨打量脸色,发现比昨天晚上好看不少,于放心了,主动问:“待会我要去图书馆,去吗?”

虽然不明白为周怀夏要么早,反正最后随地大小睡,但关系今时不同往日,命交情了。

吕谨表示愿意尊重的古怪。

“不去。”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