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容问：“死前身体有无异样？”

吕谨站在门外道：“没有，进入睡梦中前，一切正常。沈亦查的体检报告，没病，也没有突发疾病的指征。”

那些可能性，排除了。

于明容点头，又询问几句吕谨关于确诊脑死亡的步骤。

涉及医学专业，吕谨整个人顿时沉稳下，有条不紊将前后所有做的事一一讲清楚。

专业。

用词和口吻都十分精准，像在手术室内待多年。

“本科大一研一？”于明容再一次确认问道。

吕谨茫然：“本科。”

于明容：“像在医院待。”

吕谨推了推眼镜：“我在医院长大。”

于明容：“家人在医院工作？”

吕谨点头：“对，我妈在心外科工作。”

“心外科？”于明容再一次看向吕谨，“妈？”

吕谨：“吕志华。”

吕教授的女儿？难怪。

于明容顿时了然，问：“将准备走哪个方向？”

“原往心外科走，现在准备学神经外科。”吕谨道，“包括神经内科，我也多了解了解。”

以周怀夏的情况，也只有神经内外科有可能帮。

于明容点头，没有再多，退出舱室对二队的人道：“先飞回基地，个人需要解剖。”

飞机飞返回基地，所有人坐下。

于明容坐在椅子上，系上安全带，仔细询问07进入梦中所见的一切。

07自然没有隐瞒，毫无保留将见的所有从头尾描述了一遍。

于明容：“那个梦境和现实宣传片一模一样？”

“对，只多了个医生，以及塔式重机突然断裂钢丝绳。”07道，“除了，上一个我抓住的医生，梦境中也同样宣传片中的一段，但我意识脱离太快，并不知道梦境后续，但之前基地电此人也脑死亡。”

“于教授。”

斜对面沈亦桌上的电脑突然传一道年轻女声，咬字慢缓却清晰。

于明容眉心一跳，蓦地生出种预感，道年轻女声和占据傀儡师的意识有关。

果不其然，年轻女生声音继续道：“傀儡师的医生在梦境中，也同样被塔式重机砸死。”

“我看见了。”

沈亦一直没挂断通话，所以周怀夏将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于明容陷入沉思，先锋实验室对意识操控的探索了地步？

“在医学上的确存在心理诱导死亡的情况。可以通暗示引发神经系统崩溃，直至器官衰竭死亡，但种极端情况，现实生活中几乎看不见，”于明容道，“不也有最简单的例子可以证明，如果医生错判病情，病人心理素质不强时，即使没病，病人也会产生相应的病症出。”

“大脑极其复杂的器官，里出现问题，会引发身体一系列反应。”于明容道，“我认为两人的意识深处应该被下了类似的暗示。”

周怀夏问道：“……傀儡师做的？”

于明容在看07找出的临港城宣传片那一段画面，看完后沉默良久，才道：“我认为不太可能。”

半年中，对傀儡师的情况有所了解。

傀儡师大脑神经元不够发达，一旦试图去操控人意识，会造成神经元大量萎靡损伤，每次都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如果按照07所，在梦中所见的画面和城市宣传片的画面几乎一模一样，只多了做梦者，类藏在潜意识下的暗示，所需要耗费的力量巨大，绝不傀儡师能做的。

没有办法做出如此细节的东西，大脑神经元根本无法支持么庞大的能量消耗。

于明容脸色逐渐变得严肃，半年间除了傀儡师，只见木偶，两人可以简单操控人，有时间限制。

意味着……先锋实验室或许有更厉害的人在背后藏着。

……

医疗直升飞机坠机前一刻，彭岳和守卫各拖着一人从舱门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