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松开捂住脑袋的手，震惊看向旁边的吕谨。

吕谨推了推眼镜，十分无辜：“的车玻璃都防弹了，难道么撞不行了？”

沈亦：“话么……”

后座的周怀夏推门下车，走那辆白色厢式货车后，回头看向车内的吕谨，吕谨当即倒退车，让开位置。

“笃笃”

周怀夏站在货车后门窗前，抬手重重敲了两下：“我知道在里面。”

后窗单向玻璃，里面B组二队的人能清晰看见外面。

“那……周怀夏？知道在？”B025看向陈丹，低声道，“定位窃听器我弄好虚拟位置了。 ”

有专用设备放置类东西，并给出设定的地点，沈亦反入侵，也只会查别的信号基点。

陈丹在犹豫，现在出去暴露了车内情况。

“我联络指挥。”B025回电脑面前，点开通话频道，压低声音，“指挥，周怀夏在里，发现陈丹……”

车外的周怀夏余光扫手表，随后一双眼睛平静望向黑色后窗玻璃，像能看见里面的人：“在教学楼大堂演陈丹前男友的平头男，出。”

车内所有人齐齐看向B022，周怀夏的，不陈丹？

B022也极其愕然，知道在，自那晚以后，两人根本没有见面。

……

时间倒回周怀夏坐回车内那刻。

因为强行抽离傀儡师体内，大脑意识处于外扩状态，无法自控，两侧太阳穴刺痛，但没有时间休息。

周怀夏听见通话提示暂时无人接听，拿下手机，拇指按在屏幕上，准备重拨。

在此刻，外扩意识无形自主织成网络，捕捉一抹细微的熟悉频率，又快消失，像指缝流沙。但记忆太好，只要记住的东西，从未忘。

……心理学院教学楼大堂和陈丹一演戏的平头青年。

陈丹队友？

周怀夏记得刚才在傀儡师体内听见那位劳博士的话，工厂内那两个923所的人，寝室窃听器上的数字和于明容教授……那些信息只在脑中转一瞬，便被理清。

既然联系不上陈丹，找陈丹队友也一样。

“吕谨。”周怀夏喊住要掉转车头的吕谨，“往西开！”

能感知那道频率在河电化工厂西边，离得近。

吕谨毫不犹豫转回半圈方向盘，加速朝西边开去，狭窄的水泥路并不平整，道路破碎，不少杂草从坑缝中冒出，轮胎直接碾去，冲向西边。

不一分钟绕小半圈，前方便有一块黄泥石子空地，停着不少车，有的废弃生绣，有的可能远处居民停的车。

周怀夏透前车窗玻璃扫那些车，几乎第一眼便回忆那辆白色厢式货车的车牌，一个小时前，在快速路上辆车超，开得极快。

空地往左绕半圈去才入口，周围布满小腿高的灌木野草，存在明显高度差，正常人不会直接开去，然辆货厢车后方那一块灌木却出现断裂，明显被倾轧。

原本对方情绪不够激烈，不能精准判断陈丹队友在那，但种种迹象足够做决定。

周怀夏冷静道：“吕谨，左边中间那辆白色货厢车，撞去。”

“砰！”

话音刚落，吕谨往左猛打方向盘，油门直接踩底，车瞬间穿灌木杂草，飞撞上白色货厢车屁股。

……

周怀夏站在白色货厢车后面：“有两分三十七秒。”

另一头的边朗下令：“开门。”

离门最近的陈丹立刻上前打开后车门，周怀夏察觉门被推开，后退一步，却见了陈丹，扫车内的情形，确认陈丹队友也在，直接开口：“工厂有两分三十四秒爆炸。”

陈丹包括车内的二队成员全部愣住，甚至有瞬间没能反应。

听见话的边朗心中一寒，当机立断切频道：“B组一队，即刻放弃转移文件和电脑，工厂有可能发生爆炸，两分钟内撤离！”

工厂化学仓库，B组一队成员听见指挥命令，毫